曹中睿忙道:“兒子記住了!”
曹中雅在一旁聽著,羞紅了臉,一想到君二公子的仙人之姿,心跳更是亂得不聽話,介面道:“母親,您跟表姐說,讓攝政王爺把我指給君二公子呀。”
張氏點了點頭,盤算道:“旁的親王世子不是成了親就是定了親,勉世孫倒是不錯,可惜他爺爺身子骨硬朗得很,佔著晉王的頭銜,等到他承爵,還不知道是哪年。只有楚王爺家的兩位公子最合適,琰世子身子不好,就是他想娶你,娘也不答應。還是君二公子好,今年就會封郡王,若是琰世子有個不測,他就能承親王的爵,我的雅兒就是親王妃了。”
母子三人做了一番白日夢,曲媽媽站在門外輕輕叩了三下門,張氏便讓兄妹倆個先回屋休息。
曲媽媽將下人們支得遠遠的,才附在張氏的耳邊道:“剛才張夫人使了人過來,問您吳庶妃怎麼還沒動靜。”
張氏聽著便皺眉,“大嫂真是越來越不謹慎了。”雖說今日張夫人去了攝政王府,沒赴歷王府的春宴,可是也不能這樣隨意差人上門來問這麼隱密的事,“你告訴她,那邊有訊息,這邊就會有了。”
曲媽媽忙下去回話,張氏端了一杯茶,坐在臨窗的短炕上,凝神沉思。她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又坐在窗邊細細回想雅兒今日遇到的事,越想越覺得疑點多,卻又說不上來(她是不知道曹中雅隱瞞了搶銀釵那一段,否則可能會想到其中關鍵),只覺得必須去攝政王府親自問一問張君瑤,卻又有些不想去攝政王府。
最近為了兩位孺人臨產,和吳庶妃身懷六甲之事,張君瑤沒少給張氏臉色,張氏覺得自己真是費了力又不討好,滑胎藥四處都有,可是要滑胎又不露聲色的藥,卻是極為難尋,她用盡了方法,一個月前才尋到一味藥,就急忙忙地跑去給了張君瑤,哪知因為臨盆在即,攝政王妃竟將兩位孺人安排到了別苑待產。
張君瑤就怪她辦事不力,逼她出銀子,好讓其買通別苑的丫頭,給兩位孺人下藥。可是這怎麼能怪她?她明明已經盡力了,弄到最後還要出銀子。好在年前張君瑤幫她要到了贈禮的訂單,賺了近一萬兩銀子,她深知一雙兒女都要靠著張君瑤,於是忍痛拿了五千兩出來肉到現在還是痛的啊。
看了看自鳴鐘,差不多到了請安的時辰,張氏便帶著碧兒去了延年堂。剛到延年堂,就聽到裡面傳出輕快的說笑聲,不知誰說了些什麼,逗得老太太開懷大笑。張氏不屑地冷笑了笑,隨即擺出大方得體的笑容,端莊地走了進去。
屋裡除了老太太和俞筱晚、曹氏兄妹幾人,還有武氏和小武氏。
俞筱晚見到她進來,待她給老太太見了禮,忙起身請安。張氏笑咪咪地道:“快坐吧,跟老太太說什麼趣事呢,也讓我聽聽呀。”
武氏就笑道:“是說吳庶妃這一胎,今日請太醫院的醫正大人來請了脈,說是很健康呢。”
張氏便樂呵道:“那麒哥兒就有弟弟了。”
小武氏笑道:“承您吉言。其實兩位孺人的胎象,看著也象男胎呢。”
老太太直點頭,“是啊,攝政王爺幾年無子嗣,這一下子就會得幾個兒子了。”
張氏心中冷哼,那可不一定,臉上的笑容就有了幾分高深莫測的味道。
俞筱晚細心看著張氏的表情,心中一沉,難道張君瑤已經動手了嗎?她早就懷疑張君瑤會動手,可是眼瞧著兩位孺人都要臨盆了,吳庶妃的胎兒快六個月了,也沒見有什麼閃失,還以為要麼是王妃防得緊的緣故,可張氏能這麼大方地說出男胎來,肯定是篤定不能生了……
她將這事兒放在心裡,回去後便讓趙媽媽帶話給小武氏,請她讓吳庶妃注意一點,飲食起居,儘量少出自己的院子,宴會、小聚會什麼,都不要參
平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