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連楚王妃的眼睛都亮了起來,責怪道:“你們兩個丫頭是怎麼回事?二少夫人月信沒來,你們也不來通稟一聲,若是體虛不調,也好請張方子調養調養。”說完充滿希望地看向孟醫正,那神情就是在說,快來反駁我吧,快說不是體虛不調吧。
孟醫正笑了笑,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寶郡王,走向楚太妃和楚王妃,躬身稟道:“微臣覺得寶郡王妃這脈象,象是滑脈,但是時日尚短,還不明顯,有時,人若是太過操勞,也會有這樣的脈象,聽說今日府中宴客,之前的瑣事都是由郡王妃打理的,所以微臣不能肯定,待十日後再來請脈,便可斷定了。”
楚太妃喜洋洋地道:“好好好、待十日後,老身再請孟醫正過府診脈。只是,你看寶郡王妃她現在要如何調養才好?”
孟醫正笑道:“有現成的方子,待微臣寫下,讓府中下人用五碗水煎成一碗,讓郡王妃服上兩劑就成了。郡王妃的身子極好,不需多服藥,平日裡多用食補為上。”
君逸之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一面拿指腹輕輕推著晚兒的眉心,想讓她的眉頭舒展開來,一面問孟醫正道:“滑脈是什麼意思,郡王妃她怎麼到現在還不醒,要不要施針?”
楚太妃笑罵道:“動不動施什麼針,該怎麼做孟醫正自有主張。”
孟醫正向楚太妃稟報完,便朝君逸之笑道:“滑脈就是喜脈,郡王妃或許是因為久站……啊呀!”
話未說完,君逸之就猛地跳起來,兩隻大手跟鐵鉗似的扣住孟醫正的肩膀,睜大流光溢彩的鳳目問,“你、你說什麼?是喜脈?”
孟醫正吸了口涼氣,忍著痛道:“還不能斷定,待再過十日,微臣再來請脈,就能確定了。”
“好好好,過十日我再去請你。”君逸之樂得有點頭暈目眩,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感覺,他忽然發覺孟醫正的神情不對,忙鬆開雙手,嘿嘿笑著撫了撫孟醫正的肩膀,“不痛吧?沒事吧?”
孟醫正苦笑著搖了搖頭,被初雪引著到桌邊開方。君逸之傻傻地朝老祖宗和母妃笑了幾聲,想好好地抱一抱晚兒,親一親晚兒,可是屋裡人太多,實在不便,又忽而想到她至今未醒,忙又幾步竄到孟醫正的身邊,抓耳撓腮地看著他開方子,好不容易等孟醫正擱下筆,就急猴般地問道:“晚兒她怎麼還不醒,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孟醫正笑道:“沒有什麼問題……”
“沒問題怎麼不醒?”
“好了,逸之你過來,別妨礙孟醫正交待丫鬟煎藥。”楚太妃笑斥了一聲,招手讓孫兒過來,拉著他的手道:“晚兒應當是累了,讓她歇一歇。”
隨即又想到,午膳時晚兒一直在盯著下人們上菜佈菜,恐怕沒吃什麼,忙又吩咐陳嬤嬤道:“快去吩咐廚房,做些清淡好克化的粥和小菜過來,讓人到後頭抱廈裡升幾個紅泥小爐,將粥和菜都溫著,待郡王妃醒來了,及時給送過來。”
陳嬤嬤亦是喜氣洋洋地大聲應了,腳步生風地出去辦差。
楚太妃又將初雲叫過來,問她最近二少夫人有什麼不同之處,有沒有嗜睡、貪酸、極累之類的狀況。初雲仔細地想了想,老實地道:“都有些,以往晌午只睡兩刻鐘,現在要睡上三刻鐘,還時常叫不醒。”
楚王妃立時怒道:“她想睡就讓她睡,你們硬要叫醒她做什麼?”
初雲忙解釋道:“回王妃的話,因為今日辦宴,許多事都要二少夫人處置,管事嬤嬤們過來請示,奴婢們不敢不叫醒二少夫人,……而且,到了下晌,上午辦好的差事,二少夫人也要稟報給王妃您知曉吶。”
楚王妃老臉一紅,這都是因為她想攬權又不想管事,將事兒都分派給晚兒去辦,又要晚兒及時詳細地一條一條稟報給她,好讓她隨時掌握最新動態
楚太妃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