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的,是山本和彥的腦袋。
啊,現在是什麼情況,內槓?還是川田同學準備跟我搶人?
腦子裡的思緒有些混亂。
“惟一逃出這個的島的方法,就是殺光所有的人。”
“很抱歉,我欺騙了你們。”
唔,被欺騙了嗎?
欺騙什麼的,應該也無所謂吧。畢竟這些人與我而言,並不重要。
小白臉明顯是對轉學生付諸了他大半的信心。聽轉學生說是欺騙,他的臉頓時刷白刷白的,手裡那把轉學生給他的手槍也顫抖著指向轉學生。
我一時間以為,轉學生既然要欺騙小白臉,那麼他一定就不會在那把手槍裡放子彈。然後我就認為,小白臉很愚蠢。
但是我發現,愚蠢的人不是小白臉,不是我,而是山本和彥。
他真的很蠢。
在我看見川田對準山本和彥的槍倏地橫向天,朝天眼也不眨地開了幾槍以後,我就明白,川田同學說的欺騙,根本就不是欺騙。但是他的欺騙明顯欺騙到了小白臉和山本和彥,以及被保護在小白臉羽翼下的典子美女。
被欺騙的結果,就是緊張的小白臉吼了一句“我要保護典子!”(保護你妹啊!被瞄準的是山本好不好!)就閉緊眼睛,竟然不知道按著哪個方向扣下扳機——啪啪啪三槍,我看到他們震驚的神色,卻平靜地準備接受小白臉的槍殺,突然眼前黑影一晃,悶的幾聲,我被山本和彥壓倒在身下。
溫熱的氣息迎面撲來,我漠然地與山本和彥亮晶晶的雙眼對視,手觸控到的,是一片溼潤的液體。
是血。
山本和彥那個二貨,被槍打中了。
啊,真可憐。
我輕而易舉伸手推開了山本和彥,手摁住自己腰腹上劇痛的傷口,我與山本和彥淡聲道:“你還有什麼遺言?如果是你喜歡我之類的廢話,可以不用說了。”
我要送他最後一程。
我一瞬間忘記了他是個啞巴,心裡想,這個山本和彥,總算是幫上了我一點忙。
“你……”他開口說了一個字,聲音嘶啞。似乎長久的不說話,讓已經讓他不知道舌頭除了吃東西以外,還有其他的作用。他禁不住咳嗽出聲,劇痛讓他縮得像一隻炒在鍋子裡的蝦,鮮血從嘴角流出,他有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目光有些迷離,祈求般揚起頭看我,一句話說得繞舌吞吐,我半天才斷斷續續聽懂他說的話,“你,認識,黑渦鎮的,早川……蛇嗎?”
誒?你說什麼?
我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山本和彥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難道是哪個熟悉的人穿到這裡來了?
我在心裡扣著手指頭算了算,卻無法在那少得可憐的聯絡人一欄裡找出跟山本和彥習性相近的一個人。而山本,也沒有給我任何一絲熟悉的感覺。
既然不是我認識的人……那他又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伸手安慰似的摸摸山本和彥的頭,緩緩搖頭:“我不認識呢。”
那雙亮澄的眼睛終於是黯淡下去。他別過頭去,像是不願再看我。
他快死了,但是不是死在我的手上。
我皺了皺眉,揮手打掉川田想拉我起來的手,然後轉過頭去看被嚇軟在地上的小白臉,笑眯眯地朝他攤開血淋淋的手心:“請把槍給我。”
小白臉瑟縮後退,身上發著細細碎碎的抖,那種不可置信的表情就是在告訴我,其實他不是故意打中山本和彥,他是無辜的。於是,他把槍往懷裡抱得更緊了一些,眼神警惕而慌張。
他不願意把槍給我。
所以說,像這種懦弱的人真是讓人討厭。
我只能厭惡地又回頭去看氣息弱得幾乎聽不見的山本和彥,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