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意!”
“你想多了。我媽不可能過來,她現在過得非常好,到你這裡來落井下石有點跌分子,沒必要。”康戈聽了他的話,笑了笑,笑容裡帶著幾分譏諷,“我今天過來,本來是想著,給你一個機會,趁著還有機會,至少說句人話,但是現在看來,是我天真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這輩子也不可能有醒悟的那一天。”
“你這孩子,這是怎麼跟你爸說話呢!你爸都病成這樣了……”旁邊一箇中年男人方才沒有吭聲,現在看康戈這麼說,眉頭一皺,開口想要教育他幾句。
康戈看他一眼,笑了笑:“你是表叔吧?這麼多年,一點變化都沒有,還跟當年在外面打牌欠了錢,跪在我媽面前求她借錢給你還債的時候一模一樣,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那個表叔一愣,很顯然沒有想到康戈會給自己這樣的回應,一時之間尷尬的有些接不上話來。
鎮靜
“張戈,你別這麼跟你爸說話,沒必要。”三嬸這時候在一旁也連忙開口幫腔,“當年的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你年輕氣盛,我們也能理解,但是你沒必要把你媽的態度也捎上,你媽跟你不一樣,她跟你爸那是結髮夫妻,兩口子過日子哪有沒個磕磕碰碰的呢……”
“我媽要是有三嬸兒的氣性就好了。”康戈對她的話依舊反應很平淡,只是一開口就直接抓住了對方的要害,“我記得你嫁給我三叔沒多久,兩口子吵架動了手,我三叔打了你一巴掌,你就回孃家去了,之後是爺爺奶奶帶著家裡一群親戚,押著三叔去你孃家下跪道歉,保證下不為例,你孃家幾個堂兄弟還把三叔當眾揍了一頓,這事兒才算過去的,對吧?”
三嬸被康戈噎得也差一點答不上話,不過她腦子要比一旁的表叔腦子要靈一些,轉彎轉得快,眼睛眨巴眨巴,回應的話就又到了嘴邊:“唉,那會兒不是年輕氣盛不懂事麼,這要是擱在現在,我肯定不會那麼斤斤計較,得理不饒人。”
“三嬸,你試過被人打得渾身淤青麼?”康戈一邊說,一邊朝三嬸那邊走了一步,再說一句,又向前走一步,緩緩朝她逼近過去,“你感受過被人用膝蓋壓在地上,動彈不了,掐住脖子幾乎沒有辦法呼吸是一種什麼樣的絕望麼?你知不知道膝蓋被人拖拽著在地板上摩擦,上面的皮肉都變成紫黑色,差一點就爛掉是有多疼麼?你有過那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被喝醉酒的丈夫毒打的恐懼麼?”
康戈長得身材高大,平時笑眯眯的樣子很有親和力,可現在這樣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好像一座爆發邊緣的火山,渾身上下釋放出來的壓迫感不是一般的強。
康戈三嬸本來站在那裡覥著臉對康戈說教,想做個和事佬,現在被康戈這樣逼近,嚇得連退好幾步,後背靠在了窗臺上,臉都變了顏色,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