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一大片,乍一眼看過去,哪裡有腳印什麼的還真不太明顯,這人弄融雪劑的時候,估計也沒有辦法事先料到後半夜會下一場雪,那你說假如沒有那一場雪,這裡豈不是明晃晃的一條被化開的路?這人這麼一番操作,目的是什麼呢?”
“你要是問我的個人看法,那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我覺得這個人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雖然說撒了融雪劑之後,就像你說的那樣,沒有後面那一場雪,或許從現場一直到這邊,都會有一條很清晰的路徑,但是你能確定兇手從哪個方向下山,就一定是奔著某一個特定的方向去的麼?”康戈先向顏雪丟擲了一個問題。
“這個……”顏雪被他給問住了,過來的路上她在導航上面確認過,這周圍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光是鄉道的岔路口都有好多個,但從一個下山位置還真無法確定去向。
“所以這樣一來,答案不就很明顯了!一條讓咱們弄不清楚具體去向的小路並不能夠暴露出太多的東西,可是如果不撒融雪劑,這雪地裡面留下的腳印,從大小到深淺,都足夠讓刑技和法醫那邊對拋屍者的身高體貌,行走習慣等等做出一個客觀的分析推斷。”
“結果這人特意撒了融雪劑,不管什麼型別的融雪劑也不可能立刻馬上就把雪化成一灘水,所以就給了他足夠的時間走掉,身後留下的足跡就算沒有被足夠的融雪劑全部融掉,至少也是融掉了很大一部分,足夠影響到我們對這人個人特徵的判斷!”顏雪聽了康戈的話,也意識到了這一層,忍不住皺起眉頭,覺得太陽穴有些有些發脹。
“別急著發愁,回去聽聽法醫怎麼說。”雖然周圍很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康戈卻很清楚顏雪此時此刻最大的擔心是什麼,他放慢腳步,伸手輕輕攬住顏雪的肩膀,像是給她加油鼓勁兒似的,“這個案子和叢方方那一樁有沒有關聯,回頭聽聽法醫的說法。
有可能就是巧合,也有可能真的有關,但這都不是我們現在應該焦慮的。人做任何事都會留下痕跡,再怎麼努力消除也在所難免,並且做得越多,破綻就越多,沒有例外,只不過是藏得深一點或者淺一點的差別罷了,真相一定能查得出來。”
“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一想到這兩個案子可能有關係,我這心裡頭就覺得有些不大舒服。”顏雪現在滿腦子都吊在鞦韆上的女屍,還有那作案人狡猾的處理手法,“就感覺這個被害人的出現,就好像是兇手對我們的一種嘲諷似的,太讓人惱火了!”
她咬了咬嘴唇,心裡面一股火沒處發洩,只好死死攥起拳頭。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周身的緊繃,康戈低頭看了看,然後伸手拉過顏雪的拳頭,用兩隻手好像揉麵團一樣的揉搓了幾下,幫她放鬆下來:“你這麼想就不對了,那女屍顏色蒼白髮青,還可以套上衣服,擺出造型,很顯然是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