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想,覺得叢方方他們倆過分不過分,但我是覺得挺過分的,口口聲聲說什麼倆人就是單純的討論工作,那我就好奇了呀,討論工作怎麼還討論起什麼精神共鳴,什麼共同語言,這算什麼啊?倆人還一起去看什麼藝術展,怎麼那麼有閒心!”李英一直沒有掩飾過對這件事的反感。
娜姐在一旁也是皮笑肉不笑:“要不說有意思呢,一個明知道人家老婆都快生了,還想跟人家搞什麼靈魂伴侶那一套,一個呢,又覺得跟自己老婆沒共鳴,一邊倒也沒耽誤讓人家大肚子生孩子!你說這事兒諷刺不諷刺?”
“你們說他們還一起去看過藝術展?是什麼展覽你們知道麼?”顏雪因為那位“辛銳大師”的緣故,對“藝術展”這三個字格外敏感,一聽這話連忙問。
“這個倒是不很清楚,就是那個截圖裡面有這麼一句,說是一起看藝術展真的是太開心了,連票都捨不得丟掉,夾在了她最喜歡的一本里面,留著以後當做回憶的引子。”李英一臉鄙夷道,“真的是又矯情又肉麻,真的是完全受不了!”
和三個人聊了一會兒,也算是把事情瞭解了一個大概,臨走之前,顏雪向她們詢問了一下叢方方到公司裡搭訕的第一個男同事,以及後來曖昧過一陣子的第二個,還有那位已婚的都姓甚名誰,現在是否還在公司內供職。
三個人還算爽快,反正聊都料到這個程度了,她們倒也沒有什麼保留的,告訴康戈和顏雪,前兩個和叢方方關係不大一般的男同事一個叫做馬樂,一個叫做趙可,這兩個人都還在公司裡面工作,原本馬樂對趙可的態度還有一些別苗頭,自從那個已婚男同事的事情鬧出來之後,這兩個小夥子倒是冰釋前嫌,握手言和了。
至於那名已婚男同事,他名字叫做史樹高,在鬧出那件事情之後沒多久就選擇了辭職,辭職離開公司的時候,叢方方都還沒有主動辭職呢,並且每天正常上班,就好像沒事人一樣,當時公司裡好多人都對她的心理素質感到驚訝,直到又過了半個多月,叢方方才離職。
至於史樹高辭職之後去了哪裡工作,這三個女同事就都不大清楚了,因為史樹高走得非常倉促,再加上也狼狽尷尬,和她們完全沒有過任何溝通,辭職後也就徹底失聯了,聽說是連原本的手機號、微訊號之類的也一併都給捨棄掉,不再繼續使用,估計那件事對他的整個生活都構成了比較強烈的衝擊。
雖然說沒有從這三個人的口中弄清楚史樹高和叢方方當初到底是去看的什麼藝術展覽,但至少有了一個找答案的方向——叢方方住處的書裡可能夾著票根呢。
顏雪感覺自己的神經都被那個辛銳給搞得有些敏感了,現在一說到什麼藝術展,她腦子裡馬上跳出來的就都是辛銳的那些詭異的玩意兒,越想越覺得惹人懷疑。
之前考慮過弄一個小號去試探試探這位藝術家到底是個什麼底細,現在看來很有必要。
兩個人和三個公司女職員道了別之後,乘電梯下樓去,這邊人多口雜,為了防止隔牆有耳,也不大適合聊工作上的事情,所以便什麼都沒說,到了樓下穿過大廳準備離開,幾個男青年從外面一邊嘻嘻哈哈說這話,一邊迎面走過來,其中有一個人因為光顧著扭頭和身後的夥伴交談,沒有注意到眼前,半邊身子和顏雪撞在一起。
顏雪發現迎面來人根本沒有躲閃的意思時已經晚了,盡了最大的努力才堪堪避開了半個身位,趔趄了一下也就站穩了,如果她要是沒有躲閃,瞧著方才的那個力道,搞不好自己現在已經摔在大理石地面上了。
這個季節穿得厚,摔一個跟頭倒是也不至於有多疼,主要是太狼狽了。
“你沒事吧?哎呀,不好意思!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撞到她的是一個瘦高的男青年,長得面板黝黑,現在露出歉意的笑容,襯得牙齒格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