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染紅的痕跡,主子本便不喜人靠近,自己一直是貼身保護他的,如今自己竟讓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傷。
“宮主,您的傷需要重新包紮。”
看也未看傷口一眼,祁月曜淡淡道,“無礙,你退下吧。”
“是!”最終楓凜什麼也未說,而是悄聲退下,現在說什麼也沒用,只有去請大夫來了,即便主子沒怪他,但他仍失職,必須接受懲罰,而且,即使自己不懲罰自己,長老知道後也會懲罰自己的,這是身為侍衛的責任。
等了片刻還未見藍兮進門,祁月曜表現得很淡定,他頂著胸口那大片刺目的血紅,悠閒高貴地坐在椅子上慢慢品茶,跟沒事人一樣。
藍兮看了之後糾結死了,還以為他會表現出焦急或痛苦的神色呢,結果竟然還可以面不改色的優雅坐在那裡,真是看得讓人吐血,她這輩子是不可能像他這樣疼還能忍住的,她最怕的就是疼。
“吃飯了!”雖然嫉妒得要命,可藍兮還是拾起諂媚的笑臉,將托盤端到祁月曜旁邊,看他的笑容就知道,他笑得
48、思念的力量 。。。
越燦爛就表示他越生氣,他老早就瞄到自己在門口探頭探腦了,卻一臉高深莫測地坐在那裡,藍兮就算不甘願也必須得乖乖討好他,誰讓那傷是自己捅的,包紮之後又裂開也是因為自己坐在他腿上蹭的。
祁月曜看了眼桌上的飯菜,一道青菜,一盅清湯,一盤水果和一碗米飯。
“誰做的?”他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笑眯眯地看著低頭盯腳尖的藍兮。
“我做的,你嚐嚐。”藍兮抬起頭諂笑道,問那麼多做什麼,有飯就吃。
“做給誰吃的?”祁月曜又問。
藍兮左右亂瞄,“你。”
“做給誰吃的?”祁月曜再次問,神情如固執的孩子。
藍兮很想摔門離去,哪來那麼多廢話?“做給您吃的,快吃吧。”繼續微笑,笑到臉發僵也要笑。
祁月曜這回卻不再繼續追問,只是沉默的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只是臉色恢復冷漠。
暗暗撇嘴,這就生氣了?“五哥。”
夾青菜的筷子停了停,祁月曜周身的冷漠暫時收斂不少。
“我剛才做了個夢。”非逼得她相認,真是。
藍兮站得累了,蹲在祁月曜的腳邊,雙臂搭在他的腿上,頭枕在雙臂上,順便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腿,神情懶散。
祁月曜此時的冷漠之氣完全消散,只剩儒雅溫柔,他淡淡道,“夢到什麼?”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吃她做的飯,感覺還不錯。
“嗯,夢到很多東西,夢到我媽,她哭得很傷心,拼命喊我要我回去。”藍兮淡淡說著,祁月曜夾菜的動作卻停止。
“夢得最多的是在藍府的時候,五哥。”藍兮說到一半忽然喊道。
祁月曜沉默片刻才淡淡應道,“嗯。”
“你知道我是誰吧?你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這是藍兮第一次正面問他這個問題,雖然從前也隱隱感覺到,卻從未問過。
“嗯,知道。”雖不知她為何對這個感興趣,但祁月曜仍誠實回答。
“難怪呢……”藍兮喃喃自語。
“不過中間出了差錯。”祁月曜重新夾了片青菜,這才繼續開口。
藍兮抬頭望向他,等待他的解釋,“根據玉虛宮的推算,引來的是應該是一個將才。”一句話就直接點出藍兮是廢材。
藍兮暴青筋,“我這廢材真對不起你們啊。”敢嫌棄她,她要回去,她才不要呆在這裡了!
“原本是打算放棄你了,不過你在牛家村的表現讓我們很意外。”會打仗的將才固然很重要,但涉及到國之根本的稻米則更為重要,因此才在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