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別讓小四再這麼嚷嚷下去了,真是丟人現眼!”說完便率先邁動步伐,風騷地朝內室走去。
內室的藥草味雖無大堂的濃烈,但仍有些氣味,再加之濃厚的豆腐味,實在是荼毒人的嗅覺,整個內室僅五平米左右,擺設只有一床一桌與一張凳子。
此時,一名身著淺灰有些發白長衫的白髮老者正在替床上的疑似不明物體的東西把脈,而高大男子則滿身豆腐渣的緊緊挨著大夫,滿臉緊張與期待的樣子,絲毫未察覺到大夫因為避無可避而有些發黑的臉。
“無大礙,多日勞累,未注意休息與飲食,加之情緒過激,外力導致頭傷,因此才昏迷過去,老夫開一劑藥與你,好生調養就會好轉。”大夫黑著臉,斜著身子儘量不用力呼吸,這二人究竟幾日未沐浴更衣了?還有這滿身豆腐渣,真真是倒盡胃口!
聞言,高大男子這才喜笑顏開,潔白的牙齒與黑一塊白一塊的臉形成鮮明對比,“謝謝大夫,謝謝大夫。”絲毫沒有察覺到床上的人如今這副樣子是拜誰所賜。
見狀,大夫又輕聲咳嗽了下,清了清嗓子之後才站起身,不著痕跡地遠離男子,“你……帶診金了嗎?”這才是正事啊!
男子一愣,接著開始翻衣服,他翻得極其認真,連鞋底都不放過,他這副認真的樣子讓藍兮以為他在
46、爬牆 。。。
搞笑,世界上還真有人把錢藏鞋底的?他怎麼不覺得咯得慌?
就在大夫隱隱要發作之際,男子忽然抬頭,接著雙眼含光,“大夫……”
瞧這架勢大夫就知道結果了,他指了指窄小房間上方的牌匾,怒道,“瞧見沒?不賒賬醫館!老夫這裡概不賒欠!你沒帶診金便將人送來?莫非你想白看?”早看出這二人一副窮酸樣,自己卻提前幫看診了,實在是,虧大了!
男子急得抓頭撓耳,四處張望之際瞟到門外看熱鬧的三人,頓時怒了,“都怪你,為何陷害人?我兄弟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你索命!”說著便作勢要揍人。
“老四!”已經看不下去的藍槿不得不開口阻止,想當初堂堂藍大商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好歹也是藍家受寵的四少爺,兩年不見,如今再相見時卻是一副乞丐樣,他雖對藍波無感情,但怎麼說自己如今也是藍家當家人,實在是不能忍受這樣的人丟了自己大當家的臉。
許久不曾聽到這個稱呼的男子有些失神,待回過神來順著聲音望向來人時,他髒兮兮的臉竟然立刻笑出一朵花來,“小七?真的是小七?”他真不敢相信在這裡能看到自己的兄弟!
“有什麼話晚點說,先把眼前的事安頓好。”藍槿一臉嫌棄地躲開藍波的熊抱,直接下巴看那大夫,他從來不知道世上還有比藍兮更討厭的人。
單細胞的藍波此時滿腦子都是小七,把要算賬索命的罪魁禍首給完全無視了,嗯,也或許應該歸咎於藍兮的存在感實在是太薄弱了,薄弱得連把她當做路人甲都覺得困難。
“小七,這孩子是?”送走樂開花的大夫後,藍波這才問起小逸晨來,連床上的人都顧不得管了。
“我與她的孩子……”藍槿雙手環胸倚靠在門板上,一副妖嬈的樣子,眼皮子也未掀指著藍兮所在的方向閒散道,看來從此以後又要多養幾個人了!
藍波盯著藍槿指的方向,又看了看眨著水汪汪的眼睛朝自己乖巧微笑的孩子,眉頭都快打結了,沉默許久之後才糾結地開口,“小七,你何時成親的?又何時有了這麼大的孩子?”最重要的是,他們不過分別兩年,而這孩子少說也有五歲了,他如何在兩年間生出一個五歲大的孩子?難道他被狐狸精迷了心智?否則為何孩子五歲,而他指的地方也無人?
“四伯好!我叫逸晨,槿爸爸與媽咪數月前就在一起啦。”小逸晨乖巧地揚起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