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七海的房間前面,許久的時間裡面都沒有人開門。湚哲輕輕的轉動了把手,發現門是沒有鎖的,便和紫玉一起走了進去。
昏暗的房間裡面,只能透過窗簾之間交錯的一點點縫隙透出的光亮來看清房內的一切。空氣之中飄著一陣奇怪的味道,紫玉順著味道慢慢的走到了洗手間的門口。她推開了洗手間的門,然後大叫了一聲撲到了身後湚哲的懷裡。
湚哲緊緊的抱著紫玉往裡面看去,倒在浴缸邊的是七海早已冷掉的屍體。
湚哲安撫好紫玉,慢慢的走到了七海的身邊,從地上將七海抱起,一直抱到臥室的床上。
手腕上傷口裡面的血早就已經流乾了,湚哲站在床前,他吃驚的發現自己並不未七海的這個決定而感到驚訝。湚哲想起了昨天晚上,七海來找他時候的場景,那樣的態度和語氣,彷佛就像是再告別一般。
房間裡七海什麼東西都沒有剩下,也許在她來一心村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決定,沒有帶太多多餘的東西。只有書桌上放著的一封書信,書信的抬頭是寫給湚哲,紫玉拿過信,遞到了湚哲的手裡。
湚哲顫抖的開啟了信紙,裡面只是簡簡單單的寫下了四個字—生無可戀。
紫玉緊緊的握住了湚哲的手,伶俐如她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究竟應該說些什麼,畢竟他們的感情和她和他的不同,那是另外一種無法替代的東西。
原來一直深愛著他的女子,就在他的身邊。
「你別哭,我們明天就到了。」柳溪在電話裡安慰著那邊的紫玉,對於七海做的事情,柳溪從內心裡竟也是吃驚的。
掛上了電話,柳溪繼續收拾著自己的行李。這次的心情竟和上次回家的時候完全的不同,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再多的書本再這個時候也是束手無策的。
前廳的門鈴響了起來,柳溪走到樓下,開啟了門,門口的人讓她吃了一驚。
「是你!」柳溪門口站著的人正是薇恩。
薇恩慢慢的抬起頭,臉上的倦容讓柳溪也吃了一驚。可想到湚哲的事情對於她的打擊不會比任何的人少,無論以前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眼前的這個人始終還是真的愛著湚哲的。柳溪想到這裡,心裡竟也開始有些憐惜起了薇恩,態度也緩和了起來。
「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柳溪,我求求你,可不可以帶我一起過去。」薇恩緊緊的拉住了柳溪的手,像是拉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柳溪低下了頭,說實話,她需要考慮。
「以前是我的問題,我不是想將湚哲搶走什麼的,我只想見他最後一面,明天就是最後的日子了,我求求你了。」薇恩看著柳溪,哭的泣不成聲。
「好吧。」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沒有權利去剝奪眼前這個女生去愛的權利。「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不許做對他們兩個不利的事情。」
「我什麼事情都會答應你。」
「那我們明天早上六點,火車站集合。」
薇恩的臉上頓時有了些許的血色,她開心的點了點頭,離開了柳溪的門前。柳溪抬起頭,看著漫天的繁星,竟比平時的夜空還要絢爛很多。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柳溪拿到了耳邊,「喂。」
「是我,顧小風,想問,明天的事情~~」
柳溪聽著顧小風的聲音,心裡竟有種溫溫的安全感,「或許,已經可以決定大學的志願了。」柳溪的心裡想著。
「今年的煙花大會比往年的人還要多很多的樣子。」顧小風走在柳溪的身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話說端木呢,剛一到就沒影了?」
「呵呵,他呀,肯定又被不知道哪個漂亮女生絆住了。」
「嗯。」
「柳溪。」端木突然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