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回答好喝,那她便回到好喝就多喝點,就這樣,他喝了接近半杯對於他來說是甜到膩的奶茶。
人生再再一個第一次,他雷冽竟然會違背自己的良心。
雷冽雲淡風輕的回道:“沒事。”
年欣然是一臉不解,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結構,明明是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卻硬著喝下去了,是腦袋出了問題嗎?
雷冽和年欣然其實都屬於感情後知後覺的人,他們對於自己異常的行為會感到很懊惱,覺得是自己不正常,他們不知道這是一份感情萌生時的變化。因為心裡有了,你會不知不覺地改變著自己的步伐,或者生活習慣,或者其他方方面面的,為的就是讓對方開心。而雷冽和年欣然就是如此,他們會有一些連他們自己也感到驚訝的改變,但他們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對於雷冽來說,他不需要談感情這事,這太虛無縹緲了,一點也不切實際,和女人在一起他只要一個目的就是解決生理需求,而暖心就是他解決生理需求的物件,當然還有很多其他的女人,但他會覺得女人太多了是一件麻煩事,這點和喬世宇是截然不同。
而對於年欣然來說,感情是陌生的,畢竟在她活的二十個年頭,除了學習就是打工,她也沒有哪個閒情逸致去想什麼感情之事,聽的多,可是卻不知箇中的滋味。
兩個不懂感情的人走在一起,會變得怎麼樣呢?
有兩個結局,一是想通話故事裡的王子和公主幸福地在一起了,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二是,現實還是殘酷的,夢幻的童話故事也只是存在美好的想象裡頭,現實更多的時候是有緣的兩個人未必能最終走在一起。
結果,我們現在是不得而知,唯有用時間來見證這過程,最終得到那個所謂的答案。
他雖嘴裡說沒事,可是她心裡有事,這男人怎麼能這麼奇怪呢?好像是她強迫著要他喝似的。
“你不喜歡可以早點告訴我呀!”年欣然鬱悶地說著。
雷冽挑眉地看向她,薄唇輕啟,淡淡的語氣說著:“你不是也不喜歡吃魚嗎?你也沒有提前告訴我。”
“我……”一時間,年欣然是百口莫辯,她是真的不喜歡吃魚,不但是它的味道,而且還因為它有很多魚刺,這對於大大咧咧的她來說,吃魚是一件風險特別高的事情,所以乾脆就不喜歡吃了。
可是,今天的這個魚,她至少是吃過了,雖然只是兩口,可是已經比往日要好了,怎麼男人還是能看出她不愛吃魚呢?
不得不說男人有一雙洞察一切事物犀利無比的眼睛,能窺探一切秘密。
這種感覺很糟糕,相信這世界沒有人願意自己的秘密會被窺探,但男人卻這麼做了,還是在無聲無息間。
為了避免讓男人再次有機會窺探她秘密,年欣然低下頭,悶悶不樂地吃著甜點,本來胃口甚佳,可是現在全沒了,這全拜男人所賜。她氣不往一邊出,拿著銀勺子在提拉米蘇上不斷猛戳著,似乎這不是提拉米蘇,而是……男人。為了不暴露自己暴躁的心情,年欣然乾脆抬起了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讓他再看。
很是幼稚的行為,要是一般情況下,沒有一般情況,還沒有人敢這般在雷冽面前發過脾氣。
出乎意料的,雷冽竟縱容了她這般孩子氣的行為,嘴角上那輕輕淺淺的笑,不斷蔓延開來,這不苟言笑的男人,一旦笑起來,卻有著一股勾人的魄力,冰冷中帶點兒溫暖,成熟中又夾著絲許年輕的韻味。
他好笑地看著她,笑意在不斷蔓延,沉穩好聽的嗓音如天籟般樂曲,一字一句,還帶著揶揄的語氣道:“甜點不好吃嗎?”
“不是!”
“那誰惹惱你呢?該不會是我吧?”
年欣然抬頭,可是還不忘記用手遮住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