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剛走到門外,就聽到檯燈被容銘遠氣急敗壞砸掉的落地聲。她的心一抽,腳步卻沒停……
她剛要鎖門,容銘遠卻追過來一腳ding住了房門,蘇染嚇的不輕,他面色陰沉:“蘇染,你以為我就當真非你不可嗎?還想繼續裝清高鬧到什麼時候?我還不夠退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去不去睡?”
“我要睡,但不會跟你睡!”
“好,很好!”容銘遠狂怒著點頭,一拳打在她臉頰邊的門上,指骨出血,掌風颳著她的臉頰呼嘯而過,她驀的後退了一步,他留下冷笑:“多得是女人想跟我睡,你,也只是個賣的!”
他決然而去,蘇染愣在原地,喜怒不辨。
一直小心翼翼的王嫂此時終於跑出來,拉著蘇染的手著急跺腳:“太太,你怎麼又惹得先生那麼生氣,你知不知道他每天開那麼長時間的車過來看你,還給你帶很多的東西,可他就是不讓我告訴你,太太,你——”
“別說了。王嫂,”蘇染掩面,“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頭,似乎更沉了,可她了無睡意,就這麼對著深沉的海面出神。
一葉扁舟在大海上航行,那麼渺小,一個急浪打來便可以將它覆滅,蘇染一直目送著那葉扁舟顫悠悠的消失在天地相接的盡頭中。
容銘遠是海,而她就是海上一葉扁舟,在他面前,她微不足道,沒有方向,沒有航線,隨波逐流,隨時可能覆滅,她追隨著他的腳步,太累,她真的累了,離婚,是對他們最好的解脫。
。。
☆、別逼我恨你
這天以後,容銘遠許久沒來,晚上蘇染也不再喝牛奶,她一直保持著清醒的姿態,後來卻發現,自己竟然整夜整夜的失眠了。
打容銘遠離開後,她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常常都是獨坐到天明。
她變得焦躁,變得不安,她想出門,偏偏又被攔住,她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這個豪華的牢籠裡隨處亂撞,她努力平靜,努力坦然,但都失敗了。
王嫂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卻又無能為力,只能不停勸勸她。可言語都是蒼白的。
書也無法緩解蘇染內心不知名的恐懼,那種必須出去的信念佔據了她整個身心,就在她決定即使撞得頭破血流也要努力一試的時候,容銘遠來了——
他終於出現了——可卻喝的醉醺醺的——一身酒氣,腳步虛浮,走路都不穩——
宋磊把人送到後就把所有人撤走了,包括王嫂,整個別墅裡就剩了容銘遠和蘇染——
蘇染穿著睡衣赤腳站在樓梯口,他倚在玄關處,一身微醺,透著傲慢的慵懶,他臉色潮紅,動手解著脖子上的扣子,眯著眼看著高處的她:“過來——”
她的手指抓緊了樓梯的扶手,他是烈性蟄伏的豹子,她害怕——
她不動,他就邁著凌亂的步子一步步朝她走近,蘇染下意識想跑,可還沒等她有動作,整個人就被容銘遠圈禁在冰冷的牆壁與他的雙臂間——
他帶著濃烈酒氣的呼吸悉數噴在她的臉上,難聞的令人作嘔,蘇染抗拒他的靠近,他捏著她的下巴吩咐:“幫我把領帶解開——”
蘇染髮現他解了這麼久,竟是越解越緊,所以他的呼吸也越來越困難,面色越加泛紅,她抿著唇,雙手抵死藏在背後。他口乾舌燥:“幫我解開!”
他提高了幾個音階,如魔音穿耳,蘇染倒抽了一口冷氣。
此時,整幢別墅的燈忽然都滅了,伸手不見五指——
他那黑濯的眼卻在黑暗中閃著幽光,蘇染像被盯上的獵物,毫無縛雞之力。
他全身的肌肉緊繃在一起,看著她的眼神那麼陌生,充滿了仇恨與憎惡。
他的手幾乎將她的腰肢扭斷,她的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