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回房穿件衣服,然後打通電話跟家人報告這個喜事,你說話要算話喔,大丈夫一言九鼎,別趁我回房間後就偷溜了喔,我會來找你喔,要等我喔……”她一邊喔個不停,一邊婀娜多姿地往門口凌波微步走去,這是她閃人的熱身戲,千交代萬交代,回來要是沒看到他會死人的。
“等我喔,親愛的,我去去就來~~”臨走前不忘送給他一個飛吻,然後,關上門。
靳易始終面無表情,若有所思地盯著門口沉吟了會兒,才對身後的徒弟開口。
“諾爾、昭文。”
“學生在。”兩位男子上前,一位褐發藍眼,一位黑髮單眼皮,兩人異口同聲應答。
“快去,別讓你們的師母逃了。”
“是。”兩道挺拔的身影立刻迅速朝門口移去。
靳易站起身,對二徒弟石橋拓郎交代:“準備退房。”
“是。”石橋拓郎恭敬地應答,但沒有立即著手進行,卻跟著老師身後進入書房,似乎想問些什麼。
“有什麼問題?”靳易淡淡地開口,沒有看他,而是把焦點放在整理桌上的醫書。
“老師真要娶她?”
“對。”
石橋無法理解,他跟了老師四年,一直無法真正弄懂老師心中的想法。
老師是他與其他三位師兄弟這輩子最崇拜佩服的人,所以他們四人才會捨棄在前途大好的知名醫院工作,追隨老師專研中西醫學的深奧學問。這四年間,他沒見過老師跟哪個女人有牽扯,也明白老師的特立獨行不能以常人視之,老師的內心跟他的醫術一樣神秘,因為弄不懂,所以更崇拜。一直以來,他們認為老師喜歡的女子必是非常特別,不應該是個妓女,那女人的美麗無話可說,卻終究是個喜歡勾引人的妓女呀!
“可是她……”
不等他說完,靳易便給了答案。
“就算她是妓女,我也會娶她,何況她並不是。”靳易一下子就識破了,也許表面上可以裝,但瞞不過熟知人體經脈血管穴位的他,他一為她把脈,就知道她不是一個與男人胡亂交媾的女人,說是妓女根本不合。
石橋拓郎呆愕了下,似恍然大悟,但不一會兒又陷入了糊塗。
“既然她不是,那就更可疑了,她為什麼要騙老師?而且她被焦老大的人追殺,必然是個麻煩人物,學生不明白,老師明明知道,為何……”
“她很可愛。”
“呃?”石橋拓郎再度呆愕。
“你不覺得她很可愛?”不苟言笑的俊顏轉過來面向他,薄抿的唇竟然吐出與那威嚴表情不搭軋的字句。
石橋拓郎覺得怎麼看那女的,只會聯想到美豔性感的形容詞,而且還是勾魂的狐狸精,他相信自己的中文造詣還不錯,應該沒有記錯“可愛”一詞是日文“卡哇伊”的意思。
一直以來,靳易在他心目中跟天皇一樣偉大,偉人的想法一定是獨樹一幟的,應該有更不平凡的思考模式才對。
“老師覺得她很……卡哇伊?”為了謹慎,石橋用日文說出可愛一詞。
靳易點頭。“對,很卡哇伊,我沒見過這麼卡哇伊的女人,在被人追殺時還可以繼續勾引男人,就連裝哭也很卡哇伊,明明準備逃跑,卻做出沒有我活不下去的卡哇伊表情。”
石橋更不懂了。
“這樣的女人……算卡哇伊?”
“她有一對憤世嫉俗的眼,令人疼惜……”
啊?
石橋更是聽得一愣一愣的,他知道很多中國成語,也明白憤世嫉俗的意思,那並不是讚美詞呀!
“你以後就會發現她卡哇伊的地方了。”
老師的一席話令石橋拓郎陷入了沉思,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