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這首詩成為了媲美《臨江仙》的絕世之作,其轟動效應十分巨大。
王華恐怕是京師上下為數不多的沒有聽過這首詩的人,這大概是因為他這三日來忙著和兒子置氣,沒有工夫離開府邸。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王華默唸了兩句,拍案讚歎道:“家國抱負盡在兩句詩中,年輕人能有如此志向實為不易。”
“這便是那謝修撰的高明之處了。他這兩句既可以看作為德輝兄仗義執言,也可以理解成為己明志,卻是一舉兩得。”
王華點了點頭。謝遷說的不錯,如果單看這兩句明顯是言志的,但若在那種關口放在奏疏裡上呈天子明顯就是在替他王華說話了。
王華對謝慎一直印象不錯,但這侷限在經文詩賦的層面。換句話說,王華對謝慎的品行並沒有一個全面瞭解。
但這首詩讓王華不由得感慨,大明朝廷又多了一個有擔當的年輕人。
。。。。。。
。。。。。。(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章 搶著被打臉的朱同學
不論是王華還是謝遷都深諳官場中的潛規則。
見慣了勾心鬥角,見慣了虛與委蛇,謝慎的出現就如同一股清風吹散了朝中的陰霾。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這在王華看來是可以和范文正公“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以及本朝于謙於廷益“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相媲美的。
這樣的人才值得當作朝廷肱骨之臣培養。
“德輝兄是不是感慨沒有生一女,要不然可搶來這謝修撰作東床快婿?”
謝遷的心情顯然不錯,竟然難得的拿王華開起了玩笑。
王華聞言亦是撫掌笑道:“那王某可不敢,元一兄還不得跟我急。”
“說來元一兄自染風疾以來已經在松江府靜養數月,也不知恢復將養的如何。”對於這位官居工部侍郎的同省同鄉,謝遷顯然還是頗為關心的。
王華嘆息道:“風疾極難痊癒,元一兄這一病。。。。。。恐怕仕途難更進一步了。”
謝遷默然點了點頭。做到他們這個位置自然明白朝中的顯要位置一共就那麼幾個。
除了五殿大學士、六部尚書,再就是都察院左都御史。
徐貫的年齡本就不小了,本來這次有機會候補工部尚書,但一場突如其來的風疾卻是毀了一切。
徐貫上了年歲,錯過了這個機會再想補為尚書就極為艱難了。
當然,徐貫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養好身子,其餘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再說。
“德輝兄,相信元一兄吉人自有天相,等身體恢復了,陛下一定會委以重任的。”
二人又閒聊了一會,便到了晚飯的時間,王華索性留下謝遷一起吃飯。
謝遷也沒有推脫的意思欣然應允。
相較於王華,謝遷更為儒雅更注重各種禮儀。
故而吃飯時慢條斯理,連夾一塊筍尖都要輕抹復挑。反觀王華,則是大快朵頤。
這也體現在二人的行事作風上,王華雷厲風行而謝遷總是思量再三再出手。
此時此刻二人都不會想到一個出身寒門的同鄉少年汲取了二人的優點,成為了影響今後數十年朝局的關鍵人物。
不過這是閒話了,暫且不表。
。。。。。。
。。。。。。
竹搖清影罩幽窗,兩兩時禽噪夕陽。
謝卻海棠飛盡絮,困人天氣日初長。
望著公署窗外的青蔥修竹,謝慎心情頗是爽朗。
此時已是五月末,距離《會典》開始編修已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