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此事且容我想想。”
謝慎沒有立刻拒絕,這倒不是他真被寧家父女感動,而是權宜之計。
試想,寧益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肯定是破釜沉舟。謝慎這個時候拒絕寧益,實在是太打臉了。
這麼好的一個合作伙伴,謝慎可不想因為一個女人得罪。
但是更不能直接應下啊,拖字訣似乎是唯一的辦法了。
“不急,不急。”
寧益見謝慎的態度有軟化的跡象,直是大喜不已。
只要他能夠繼續軟磨硬泡下去,不怕謝慎不鬆口。
抱著這樣的心態,寧益便和謝慎拉起了家常,儼然一副未來老丈人的樣子。
謝慎那個惡寒啊。
這寧員外實在是太不上道了。。。。。。
。。。。。。
。。。。。。
卻說謝慎好不容易才找了個由頭,從莫幹商會抽身,返回巡撫衙門。
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值候在巡撫衙門外的錦衣衛校尉見小閣老一臉憔悴,紛紛小聲議論著。
“你們說,小閣老不會是剛從青樓出來吧?”
“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不會看啊,小閣老一步三晃,明顯是被掏空了身子。”
“哇,還真的是啊。要說這杭州城中花魁無數,不知是誰入了小閣老的法眼。”
“小閣老那可是文曲星下凡,光是樣貌出塵可不行,還得是精通音律詩詞的才女。”
“誰說不是呢,嘖嘖。。。。。。”
好在他們議論的聲音很小,不然要是讓謝慎聽見,非得一口老血噴將出來。
謝慎徑直往自己的跨院走,還沒拐入院子,便被不知從什麼地方跳出來的張永撞到。
張永一臉幽怨的看著謝慎道:“小閣老,你可是害苦咱家了。”
謝慎蹙眉道:“怎麼了?”
“咱家去找到那杭州知府董產,將情況與他說明。那董知府給咱家保證說一定會把事情料理妥當。”
“這不是很好嗎?”
“可這董知府,直接派出三班衙役把那些縱火焚燒織造局的商賈抓起來了。”
呃。。。。。。
這個董知府,不是一頭豬吧。。。。。。
這種事情越是聲張越是難處理,他是怕天子不知道,故意鬧得滿城風雨?
董知府能做到知府這個位置,至少證明其摸清了官場中的規則。
這廝又不是官場菜鳥,怎麼可能犯下這種低階失誤。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董知府是故意的。
可是他為什麼要故意坑張太監?難不成他和張永有仇?
顯然張太監也抱有同樣的想法,他沉吟了片刻,試探著問道:“小閣老,咱家覺得這董知府似乎有意在坑咱家啊。”
謝慎有些頭疼的問道:“這董知府是什麼時候調任到杭州的?他和張公公以前可曾有矛盾?”
張永幾乎不假思索的說道:“董知府去歲剛剛調任杭州出任知府,之前是河南道監察御史。咱家與他並未打過交道啊。”
這便奇怪了。。。。。。
莫不是這董知府是個槍手,在替某個不宜露面的大人物坑張太監?
張太監一直盯著謝慎看,看的他有些發毛。
謝慎心道冤有頭,債有主,那董知府要坑你,你去把他坑回來啊,幹嘛盯著我不放。。。。。。
但他也知道,是他叫張永去找董知府擺平此事的,看來張太監是想賴上他不鬆手了。
“張公公不必焦急,在謝某看來,這其中恐怕有些誤會。”
“誤會?那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