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越發不堪。朱聰毓見到這個兒子再沒了好臉色,小則皺眉,大則呵斥。朱聰毓這個做父親的雖不會動手打人,但對一個十二歲正是崇拜父親的少年來說,這樣的厭惡是個不小的打擊,足以摧毀他的自信。如今更因為他們父親的放棄而丟了性命。
朱聰毓沉默,此事,確是他錯在先。
“侯爺,趕緊吧,灑家還趕著回宮呢。”一直跟在朱聰毓身後的太監頭子上前催促。
“這個。。。”朱聰毓遲疑。
看到這些太監,特別是那端著三尺白陵以及一樽毒酒的托盤。謝意馨驀地笑了,她何其聰明的一個女子,她當然知道這些人出現在這意味著什麼。說明了她的計劃成功了,那個女人的孩子下去給她的一雙兒女陪葬去了。而朱聰毓的遲疑,大約是收尾可能做得不夠漂亮,讓人發現了蛛絲馬跡。而那女人素來是個心狠手辣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看來今天自己是難逃一劫了,不過,走到這步,對她來說,生又何歡,死又何懼?
太監頭子抬眼瞧了瞧朱聰毓,見他不語,顯是默許了他們的行動。當下轉身對謝意馨說,“謝氏,你毒害皇嗣,攝政王妃賜你死罪一條,毒酒一杯、白陵一條、剪刀一把,你挑一樣吧。”
“呵呵,朱聰毓,你就任由他們在朱家胡來?你身為人父,保不住一雙兒女,身為人夫,保不住自己的妻子,你還是男人嗎?”謝意馨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朱聰毓定定地看著瘋狂的謝意馨,淡淡地說道,“你不用激我,也不必狡辯,林同(奶嬤的兒子)已經把一切都坦白了,結果一定會讓你大失所望的。”
朱聰毓拍了拍手,從大門處走進一個人,那人正是她奶嬤的兒子林同。此刻林同並不敢看向謝意馨,只是躬著腰,朝著朱聰毓卑微而又討好地笑著。
功虧一潰,謝意馨的笑聲驀然止住,不可置信地看著朱聰毓,那女人的兒子沒死?那麼,她讓人給他下的絕育散,也沒成功咯?
“哈哈哈。。。”突然,謝意馨發出更大的笑聲。她什麼都算到了,天時地利,獨獨漏算了人心。
眾人如同看瘋子一樣地看著她,好一會,謝意馨才止住了笑,有些意興闌珊地道,“不用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我知道就算此事與我無關,你也不會違逆那個人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可憐可悲,愛一個人愛到沒有了道德倫常,你還剩下什麼?”
“閉嘴!”朱聰毓臉色陰沉,他恨極了她此時還胡亂攀咬他人,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
除了當事人外,那些太監聽到這些秘辛,俱是惴惴不安。而王雪芝亦是一臉驚訝。
“說到你的痛處,惱羞成怒了?”到了這裡,她也不怕說什麼了。看到他的痛苦他的緊張,謝意馨有一瞬間的快感。
“你給我閉嘴!”
“哈,那個女人就這麼好?我連提一下都不行?你不讓說,我偏要說!”
“王雪芝你沒聽錯,朱聰毓一直對那殷慈墨有非份之想。。。”這話是對愣神的王雪芝說的。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朱聰毓打斷了,“你發什麼瘋,這個時候還亂攀咬別人。”朱聰毓轉過頭對那些太監喝道,“你們都傻了,還不趕緊送她上路?!”
謝意馨嘴唇微勾,輕蔑地看著一臉緊張的朱聰毓。她只是嚇嚇他罷了,那個女人,她還不屑說。
“呵呵,朱聰毓我瞧不起你。如果你真愛她,當初就不該迫於壓力娶我,娶了後就算你不愛你也有責任,而且你是有兒女的人,你總得為兒女想想,為這個家想想吧?但你並沒有。還有殷慈墨,成天一副高高在上救世主的模樣來插手別人的家庭?她憑什。。。”
“唔唔。。。”幾個太監圍了上來,其中一個將她的嘴捂住,另一個拿著白陵往她脖子一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