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爸爸,爸爸,媽媽,我殺了人了,怎麼辦&rdo;我急得幾乎要哭了出來。手摸上去,少年已經體溫冰涼。
爸爸從裡面走了出來,和媽媽一塊,兩人若無其事的望了一眼倒在地上,臉色呈現灰敗的少年。
&ldo;沒事,拖出去埋了。&rdo;
爸爸說完,便轉身走了進去。
媽媽說:&ldo;乖,埋好了就進來吃飯,飯涼了。&rdo;然後,自己也走進去坐入了飯席。
弟弟已經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一手拿著小叉子,一邊招呼我,&ldo;姐姐,快來吃飯呀。&rdo;
爸爸和媽媽說話的語氣就彷彿這真不是一件什麼事。
我被他們的態度給嚇到了,可是我殺了人這件事所帶來的恐怖比爸爸媽媽輕視人命這件事帶給我的衝擊更大。於是我選擇聽從和順從父母的。
我彎下腰,雙手提著少年的兩隻腳,將他從屋裡拖了出來。
很奇怪,比我高出許多的少年,被我拖著的時候卻絲毫感覺不到份量,輕得就真如一隻小貓的重量,只不過他的體型比較大。
我將少年拖出了家,就在家門口的一處地方,拿著鏟子挖坑。
屋子外面是呼呼的冷風吹著,周圍都是漫無邊際的黑暗,除了我家裡面透出來的一縷燈光,別處再無人家。
挖好坑將少年埋了,我滿頭大汗的重新跑進屋子裡去。
飯桌邊,已經沒有了圍著吃飯的人影。似乎人都吃完了,客廳裡傳來電視開啟後的嘈雜聲,還有衛生間的方向傳來有人洗澡時特有的嘩嘩聲。
沒趕上吃飯,我也不覺得餓。心裡面只想到:幸好有家人,有爸爸媽媽,他們說沒事,那應該就是沒事了。
我就不必背上殺人犯的罪名了。
我重新回到透著昏黃燈光的屋子裡,剛要走到沙發處坐下,告訴客廳裡的人我把他埋了,把事做完了。誰知腳一動,踢到了什麼。我微一抬頭,看到少年好好端端的坐在那裡,正仰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他的眼睛是那麼的平靜,彷彿一潭池水。臉上無悲無喜,無怒無惱,即使說他是死而復生,剛剛從我挖出來的坑裡爬出來的,也沒有現在他這麼突然的坐在我的眼前,還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讓來得恐怖。
我控制不住的尖叫了出來。
在衛生間裡洗澡的人應該是媽媽了,因為從客廳裡衝出來的人是爸爸。
&ldo;阿娣,怎麼了?&rdo;他問,面上有些焦急。
&ldo;他……他……&rdo;我語無倫次,手指著少年的方向。
&ldo;他怎麼了?&rdo;爸爸不解的問。
&ldo;他不是死了嗎?不是剛剛被我埋了嗎?&rdo;我從喉嚨裡尖叫著,聲音顫抖得像變了調的琴音。
&ldo;哦,他不該在這裡嗎?&rdo;爸爸說,聽完我的話,他臉上的焦急似乎就淡去了。
&ldo;不該在就別讓他進來了,喂,你走吧。&rdo;爸爸站在少年的腳邊,伸出腿踢了踢他的膝蓋,臉上陰陰冷冷的,彷彿一張沒有感情的人皮面具。
但是,少年的臉比爸爸的臉更像是人皮面具,他順從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越過我,推開門,踏進了無邊的黑暗中。
像是趕走一隻無家可歸的流浪狗一樣趕走我的&ldo;哥哥&rdo;。解決完少年的事情,爸爸走過來,摸了摸我的腦袋,便又回到客廳的電視機旁了。
此時,弟弟坐在電視機前,一動不動的盯著電視,彷彿任何事情都驚動不了他。
這樣,事情就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