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美之後的記憶也是迷迷糊糊的,她甚至連自己已經死了都不知道。
被吃了肝後,韋美的靈魂也被禁錮在酒店裡,和所有在這裡遭難的人一樣,他們無法昇天也無法解脫。
直到後來有一天,有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年輕人突然出現在韋美的意識裡,告訴她,現在她的母親身邊有一個可以幫助她的女孩,於是韋美就想盡辦法,透過遺像流血的辦法告知我……
聽到這裡我的心莫名一窒,趕緊問:&ldo;那個告訴你的人是誰?&rdo;
沒有人會知道我的事情,能知道的人只有他,只有他……
韋美微微一笑:&ldo;他告訴我,他姓白,長得好帥,好溫柔……&rdo;
韋美離去以後,張藝是呈昏睡狀態。
我噼哩啪啦的往他臉上招呼了一頓,他才迷糊糊的轉醒過來。
&ldo;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rdo;
我沒回答他,心裡有事,便一臉沉重的拖著他往外走。
影在腳邊竄過時,我才發現他(現在也改稱他了)已經變回了貓身。
我將影抱起來,低聲問他怎麼變回來了?
影沒有回答我,眼皮一翻,橫白了我一眼既從我懷中跳落。
張藝還在我身後嘰嘰丫丫的說,肚子餓得厲害,還想吃什麼肝呢。
我聽了胃部抽搐,才反應過來原來張藝真的是一個異人,吃了那麼多怨靈的鵝肝,居然一點事也沒有。
出到酒店大門外時,發現閆御等人站在車子邊。他們似乎已經收拾好了行裝,除了閆御和狄諾,其他人都坐在車子裡,鬼瞳挨著車窗,臉色青白。在車子的不遠處一大堆嘔吐物的汙漬,估計是這些人狂嘔出來的。
看了看身邊張藝的臉色,我再次感嘆他異能的強大。
我捅了捅張藝,示意他去開車的時候,閆御一臉黑沉的走過來。
&ldo;你去哪了?&rdo;他霸道無理的問。
我抬頭,靜靜的回望他。眼神顯示的是無所畏懼,心裡想的是他在生什麼氣?
&ldo;掉下去的時候你去哪了?&rdo;閆御再一次沉聲發問。
我一怔,他是在擔心我?
&ldo;那個在背後幫助你的人是誰?他嗎?還是它,你的貓?你明明只是一個普通人,在那種情況下你怎麼可能逃得脫&rdo;
&ldo;現在,你又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裡,你……&rdo;
閆御的眉頭擰得緊緊的,我想他下一句要出口的是不是&ldo;你究竟有什麼本事&rdo;。
結果他說出的是:&ldo;你願意加入我們嗎?&rdo;
閆御的表情也很是奇怪,開始還如暴風驟雨前烏雲罩頂,在說出這話時又變得小心翼翼,有一種期待著希冀的感覺。
但是這感覺很微弱,細小得幾乎讓人注意不到。也許,連他自己也沒注意到自己臉上的表情吧。因為這與他一向的行事風格極不搭調。
影在旁邊靜靜的注視著我們。
我抿了嘴,低聲道:&ldo;你說得對,在背後幫助我的人就是張藝,他有陰眼的能力,並且,他可以讓靈體附身……如果你要邀請的話,可以邀請他。&rdo;
一旁的張藝揚起了眉。
閆御倏地沉下眼角,狠狠剜了我一眼後轉身拂袖而去。
最後,我還是坐著張藝的車回到了家。但是張藝對於自己被韋美附身一事,居然一點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