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斌心裡一煩,便再也不想提起妻子的朋友這件事情。很快,他便把這事拋儲腦後。妻子嘴裡再次說出朋友怎樣怎樣時,他也總當作這是妻子自己的意思。
他覺得,妻子實在是太喜歡演戲了。說不得她如此的咬定自己有這麼一位親密至極,甚至親密過自己丈夫的朋友的原因,恰恰是因為她想要這麼一位朋友而沒有,所以才一直堅持著這樣的謊言。
於是,他善意並且大度的,從此後自動忽略了妻子每句話&ldo;我朋友說……&rdo;裡的&ldo;我朋友&rdo;三個字,自動消音。
漸漸的,他覺得,自己這位模特出身的美麗妻子實在是孤僻得可以。
生她養她的父母及所有的親戚除了在婚禮上露過一次面,收了大票的禮金後悄然而去。其後每次逢年過節,他們也沒有過一次上門的拜訪。甚至也沒有過邀請他和妻子回家過節的電話。
他的妻子好像是被自己的家人拋棄了。
當他這樣提出疑問時,妻子立刻神色一黯,明亮和美艷的笑容瞬間退去,彷彿剛剛死了全家人似的哀喪著臉。
吳斌便不再過問了。
沒有孃家也好,沒有孃家的女人便沒有了退路,不會從他的工資裡多扣出一份費用,說是教敬老人之用。沒有孃家的女人,遇到了什麼事,也不會有人給她撐腰……
妻子在自己的家裡,便只能依附自己一人,日後自己若有什麼稍微過份點的舉動,也不怕她能翻出天來。
吳斌問過鄒紫旋孃家的這一個晚上,他摟著鄒紫旋睡了一晚,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沒有多餘的動作,他卻自覺愈來愈興奮。
婚後兩年的時間漸漸的過去。
在這兩年裡,吳斌更為清楚的知道了鄒紫旋這個美麗的女人是個怎樣的人。
她的孃家與她已是斷絕了往來。當然,這事吳斌可不想摻合下去,他知道鄒紫旋的孃家人是沒有什麼油水可撈的。在婚禮上看到他們那種農民工式的穿著,只不過稍微乾淨一些,他當時便有以後要少與之往來,更要管好自家妻子財政的想法。
鄒紫旋也沒有什麼朋友,不說以前工作場上的名利朋友,就連她閒賦在家兩年,連隔壁鄰居的大娘大嬸她也不熟。她雖然常常掛著可以迷惑別人的美麗笑臉,可她的性格孤僻這一點,是遮也遮不住的。
吳斌也曾因為經濟上的原因,希望鄒紫旋復出工作。自嫁給自己之後一直順從自己的妻子答應了。可她只出去了一次,吳斌在接她放工時看到她身邊圍繞著的眾多優質青年,已年近中年的自己立刻感到這個美麗的妻子只適合留在家裡。
鄒紫旋對他的反覆無常沒有一絲猶疑。
幸好,他工作的公司,也就是曾經與妻子有過一段桃色緋聞的上司不知是怎麼回事,非但沒有將他辭退,還在後來給他提升了職業。薪資翻了一番,加上有車有房,無不良嗜好,吳斌再沒了經濟方面的困擾,出手也漸漸大方,很多時候還不需自己買單。自此之後,他也不再要求妻子復工工作了。
兩年時間過去,吳斌的變化可說是如同工資一樣翻了一番,整個人上了不同的境界和層次。腰漸漸圓了,面板白了,油脂多了,皮鞋越來越亮,衣服越來越挺,手錶也越來越貴。就連他結婚前為追求鄒紫旋買的那輛10來萬的車,也換成了30萬的別克。
吳斌漸&ldo;富&rdo;,鄒紫旋卻一如兩年前的青春美麗,沒有一絲改變。她的腰身依然纖細,曲線苗條,臉上的笑容每次看到都如同第一次吳斌遞給她咖啡時的那般驚艷。按說,妻子絲毫不見老去,吳斌應該高興的。可是他對妻子那當初令得自己心動的笑容,如今卻越覺得難堪。
興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