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緊鑼密鼓的擺開了審判臺,他派人請了月門老人。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月門老人依然沒有踏出房門一步。
他詢問月門老人弟子犯規該怎麼處理,月門老人只回應了一句: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但千萬不可冤錯了情。否則絕不輕怠。
南風糾結的只有一件事:我是白阮入月門時自己帶進來的,那時我便是人形,白阮年歲尚小,又還未習有祈文之術。他為何帶了一隻鼠精入門?是因為被我蠱惑,尚不知情,抑或是明知故犯,豢養妖怪。
南風個人是傾向後一個結論的。但是月門老人說了,但有錯冤,絕不輕怠。他即使有心往這方面引導,苦於無證,也不敢輕易開口。
純兒與晚兒以代替白阮態度的身份出現在審判臺上。南風想引導她們說出白阮明知故犯豢養小妖怪的惡行,結果這兩人鏗鏘有力的辯駁,白阮清清白白,除了情義深重之外,絕無縱容妖怪的行徑。千錯萬錯,就是我這個化身為人,蠱惑加禍害了主人的妖怪的錯。
&ldo;白少十歲入門,年歲幼小,無分辨妖怪之力。自然容易受到鼠精的蠱惑,以為她是一個單純可靠之人。&rdo;
&ldo;即如此,白阮何故不來親自解說?&rdo;
晚兒尚未開口,純兒冷冷一哼,擺出不可一世的冷態:&ldo;哼!明日就是白少師成學滿之日,月門上下都在為著明日的學成之儀準備著,白少又豈會為了這等小事擾了分神!&rdo;
這一刻,我是感謝純兒的。雖然她用著輕蔑冷漠的眼神望著我,但她守護著白阮分毫不讓的態度,讓我深深的感謝。
&ldo;那麼,這隻鼠精到底如何?&rdo;南風叫。
要如何處置我。
&ldo;白少說了,一切靜待他學成之日後。後日再做決定。&rdo;
&ldo;何故還要待到後日?祭師之人不得與妖怪為伍,月門出了一隻能於化身的鼠精潛藏多年,已是大罪,何須再待到後日……&rdo;
後面的爭吵, 我沒有聽到。
他們要如何處置我,我一點也不關心。
自己此時此刻困在這裡,是否是眼前這幾人的計謀,我也毫不在意。
我腦子與心底裡,圍繞的只有一件事情。
白阮生氣了,因而他不願來見我,救我。
明日就是白阮等待了多年的學成之日,我卻在今天出了這大的紕漏。
我會累了白阮,累了白阮……
&ldo;鼠精,現予你一次機會,你若坦誠相告,尚能考慮放你一條生路。說,白阮是否早已知曉你是妖怪,卻以身犯戒,明知故犯!&rdo;
當有人這麼審問我的時候,我呆呆的抬起頭來,目光掠過眾人,只投向我期待和熟悉的那一方向。看到那隱隱露出的一角木屋子屋頂,那人就在裡面。
&ldo;鼠精,你要知道自己將會是個什麼下場,若是說了,尚可逃生,否則,我連你的魂魄元靈,也能化為灰燼,永不輪迴!&rdo;
南風說出這話,驚得我一個哆嗦。
生門,他是生門的人。
生門的大祭師。
之所以被稱為生門,就是因為他們這一支,習的最高最厲害的祈文術,便是可以改變人的命格。
南風的威脅,並不是沒有力道的。我哆嗦著,驚慌又害怕的望著他,無意識間流露出一絲哀求。
這個世界,雖說人類不能與妖怪為伍,但萬物真正能修成妖怪的,並不多見。像我這般能化作人形的,更是極少的珍品。
南風打量我的目光中頻頻閃過貪婪的光芒,他像是在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