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鶴擎退了朝。 裴厭缺一襲蟒袍,身長玉立,大步如風的離開朝堂。 “王爺,下官在春池亭中設宴賞雪,不知王爺可賞光?”有官員跟上來,笑眯眯的邀請。 “夫人有孕在身,不許本王在外多留,陳侍郎雅興好賞,本王就不去了。”裴厭缺笑笑,言畢大步離開。 陳侍郎抬手欲再邀,裴厭缺已經走遠了。 另外兩個官員見狀圍上來。 “王爺還真是懼內吶。” 他們小聲嘀咕。 “王爺府上只有一正妃,別說妾室,就連側室都沒有。” “王爺如此丰神俊逸位高權重,竟還怕王妃,別說妾室,在外多留一刻都不敢,這也太……”沒骨氣了吧。 “就算王妃是安國郡主,是陛下的親外甥女也不能這麼管著王爺啊。” “……” 幾個大人連連嘆息,對翊王爺裴厭缺的悲慘人生感到同情。 彼端,相府。 屋中有地暖,溫暖如春。 “我兇悍?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管著翊王?”惢嫣懶洋洋的翻看賬本,身後晴咕給她捏著肩,同她講近來的傳言,聞言她嗤笑不已,爆了粗口,“放屁!這是誰傳出去的?” “王妃和王爺恩愛,這樣的話自王府喜宴後就沒少過,王妃只當聽個樂就是。”晴咕知道她不會真生氣,一邊力道適中的捏肩,一邊道。 “還有別的嗎?” “說王妃您不讓王爺納妾,獨佔王府後宅。” “哦~原是如此。”惢嫣哂笑著搖頭,“男人的通病,三妻四妾慣了,只覺著男人守著一個人女人就是受委屈。這也就罷,偏生好似這委屈是他們自個兒受的般,總得抱個不平。” 晴咕笑笑,“所以奴婢說王妃只當聽個樂。” 她和莫邪是兩位主子保的媒,她的莫邪這一生也只有她一人。 “聽什麼樂?”這時,一道男音傳來,二人瞧見跨進屋中的裴厭缺。 晴咕躬身行禮。 惢嫣瞥了他一眼,目光重新落回賬本,“說你懼內妻管嚴,說我是悍婦。” “誰傳出這樣的謬論?”裴厭缺劍眉一斂。 他家嫣嫣明明溫順乖巧又可愛。 他上前接了晴咕的活兒,輕輕給惢嫣揉著肩。晴咕審時度勢兩息,還是默默退了出去。 “夫人,這個力道如何?” “不錯,再用力些。”惢嫣扭了扭肩,裴厭缺服侍人的本事見長。 換個時間換個地點能用力就好了……裴厭缺默默加重了些力道,心底嘆息。 惢嫣不知他心裡嘰嘰歪歪,“今天不是大年初一麼,父親怎麼沒停了早朝?” “有些事還在解決,從明天開始休朝七日。”裴厭缺道。 “表姐和褚大哥的婚事又近一日。”惢嫣笑。 “嫣嫣。”裴厭缺想到些什麼,目光暗了暗,手上的動作也放緩了,“你……在那個世界,生活了多少年?” “到二十五歲,怎麼了?” 二十五?那肯定嫁人了吧……裴厭缺恍惚了一下。 但他還是抱著絲不知名的僥倖,畢竟那個世界的生活規則同這邊大相徑庭。 “嗯……夫家……”他吞吐了片刻,“沒有嫁人吧?” 惢嫣一愣。 裴厭缺也跟著僵了。 卻見她扭頭看著他,好笑的抬手捏他的俊臉,“你有做夢了?胡思亂想什麼?沒結婚,沒有交往的男友……你之前問有沒有跟別人親過,我告訴你只有你一個的啊。” 雖然她的含黃量高,但都來自於某漫某片啊。 她一開始慢熱,後來變成主動追男人的型別,不喜歡男人投懷送抱。除卻初戀之外,一直沒遇到喜歡的就一直沒談戀愛,後來有一個剛開始追就穿了。 這男人不會夢到她追霍靖吧?? 那個男人叫霍靖,他的名字是提到常止憂後惢嫣才想起來的。三十歲,她老闆的朋友。 “真的?”裴厭缺嘴角不可遏制的上揚,掀了掀眼皮子,明明眉目俱含了喜色,還故作不甚在意。 惢嫣揪起他臉上一坨肉,嗔笑道,“你這傻子,為啥老夢見我的前世啊,夢夢咱倆的養老生活多好啊。” 她會給裴厭缺生幾個孩子呢? 如果幸福,她並不懼怕懷孕生子。 看來是真的。 裴厭缺笑了出來,惢嫣還揪著他的臉,看起來有些傻。 “你前世沒嫁人,那撩撥的經驗都是打書上學來的?”他想到了剛在一起時惢嫣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