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蹄狂奔,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說到最後拳頭一握,顯然也有幾分意憤。
護衛這話一落,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都轉向了石瑞琪,眸中蘊著一股忿忿之情。
“你們看什麼看?!”
被這麼多人給盯著,饒是石瑞琪歷來大膽,心中也不由悚了一下,旋即他又挺起了胸膛,強作鎮定道:“小爺乃是堂堂安陸侯世子,不就是死了個丫環,回頭小爺賠她一筆身家銀子就是!”
“你還不閉嘴?!”
顧清揚咬了咬牙,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向石瑞琪。
若不是安陸侯夫人平日裡便放縱嬌慣,只怕今日也不會養成石瑞琪這種性子,如今想要將他的性子給擰過來,只怕是難了。
杜老夫人抿了抿唇,面色顯見地卻是一片平靜,她的目光先是看向了顧清揚,帶著幾分輕嘆惋惜,轉向石瑞琪時神色便是一凜,冷聲道:“我不是你的長輩,自然沒這能力管教你,不過你犯的錯我自會與你家長輩理論,咱們杜府的丫環雖然輕賤,可也不能這樣平白無故地說沒了便沒了!”說著又看向身邊的眾人,頗有威儀地一擺手,“即刻啟程,回府!”
“是!”
杜家眾人應了一聲,便各自忙碌了起來。
杜老夫人的目光又轉向了葉觀瀾,面色稍緩,“今日幸虧有世子爺出手相助,這番恩情咱們杜家記住了,杜家恩怨分明,這份情他日必報!”
“老夫人客氣了,我與懷素本就是朋友,她出了事我如何能置之不理?!”
葉觀瀾態度謙虛,杜老夫人不禁在心中暗暗點頭,又對杜延雲她們幾個道:“眼下回府你們幾個就與我坐一處了。”
“是,祖母。”
杜延雲帶頭應下,又看著杜老夫人上了車,這才來到顧清揚跟前,輕聲道:“顧二哥,今日這事本就與你無關,不管怎麼樣,杜家總不會遷怒於你,更何況你還救了我……”說著又轉向了石瑞琪,眸色一沉,話語如金石落地,鏗鏘有力,“世子爺,奉喜是我的丫環,今日她命喪於此,是我沒能力護住她,不過你石家若是不給個交待,我杜家也不會善罷甘休!”
“哼,還當小爺怕了你們不成?!”
石瑞琪冷哼一聲,雙臂抱胸,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那丫環死就死了,什麼血腥的場面他沒見過,不過一個卑賤之人罷了,難不成他們杜家還敢讓他償命不成?
杜延雲目光漸冷,也不願與石瑞琪做這口舌之爭,轉身便登上了馬車。
一旁的奉春與另兩個丫環用布巾將奉喜的屍首給包好了,這才小心翼翼地抬上了貴叔才讓人準備的一輛平板馬車上,不過在經過石瑞琪身邊時,幾個丫環憤恨的目光猶如實質,就差沒在他背上給盯個窟窿了。
蕭懷素拍了拍杜延玉的手,“三表姐先上車吧,我與觀瀾說幾句話就來。”
杜延玉點了點頭,又對著石瑞琪恨恨一瞪,這才一咕嚕地上了馬車。
“你這丫頭就不能讓人少操份心!”
葉觀瀾目光盈盈地看向蕭懷素,漂亮的桃花眼裡盡是關切,順手捻掉了她發頂的一根雜草,動作親切自然。
顧清揚在一旁沉默不言,這一幕卻是讓他覺得微微有些刺眼。
“這事誰都不想的。”
蕭懷素苦笑了一聲,目光掠過石瑞琪時不由升上了幾分冷意,她沒想到這人竟然這般小心眼,不過戲耍了他一次,他竟然就想置別人與死地。
可別說這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石瑞琪都已經十歲了,他能夠想像得到這樣做會有的後果,難道僅憑著一時的意氣,他便能隨意取人性命,甚至事後還毫無愧疚與反悔之心,這樣殘酷冷血之人,想想便讓人覺的心裡發寒。
葉觀瀾淡淡地瞥了一眼石瑞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