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只有閃電那一瞬間,整個大地才有了一線光明。
走不了多久,總算是到了魏莊的地頭,一道閃電撕裂了雨幕,陳陽抹掉臉上的雨水,往前一看,那棵不知道多少年頭的老槐樹居然被雷劈中,一分為二了,風一吹過來,還能聞到一股焦糊味。
地上斷枝殘葉,一片狼藉,陳陽看著這悽慘的一幕,眉心一跳,這棵老槐樹可是成了精的,怎麼會這麼容易被雷劈了,已經清醒過來的魏寧,滿臉的焦慮,拖著魏惜就往家裡面跑,邊跑邊跟陳陽說了句,要他跟著來。
但是陳陽沒答應,他這次回魏莊,主要還是為了魏林清。
被滂沱大雨籠罩的魏莊,看得並不太清楚,雨霧下,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陳陽頂著風雨走在青石板路面上,兩邊的房子都是關門閉戶,裡面卻是燈火通明,每個屋子都隱約可以聽到哭聲傳來。
那哭聲也壓抑,好像不敢放開了嗓門表達心裡的苦痛和悲傷一樣,一半哭出來,一半咽回喉嚨裡,憋得人心肺也跟著發麻發痛。
陳陽這樣一個自詡鐵石心腸的大男人也聽不下去了,腳步越來越急,差點跑起來,總算到了魏時那個小衛生所,“啪啪”敲了兩下門,門“吱嘎”一聲立刻被大開啟,魏時一臉憔悴地站在門口,看到門外是陳陽,反而呆住,“怎麼是你?”
陳陽一把推開他,進了屋,他現在全身溼淋淋的,凍得連手腳都沒知覺了,現在只想找個地方換個衣服,緩口氣,他一邊哆嗦一邊跟魏時說,“找,找個衣服給我撒,好大的雨,媽的快凍死了。”
魏時到後面屋子找了條毛巾,又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出來,陳陽早就三下五除二脫光了身上的衣服,跳到了那張病床上,把自己包在被子裡,抖個不停,等換了衣服,又狠喝了幾杯熱茶之後,才總算覺得又活過來了。
陳陽直接開問,“魏莊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外面還有人專門守著。”
魏時臉上透著極度的疲憊,他搓了把臉,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陳陽說了。
一定要起個頭的話,還是要從承嗣這件事說起,魏七爺的兒子魏東來用那種詭異的方式死了之後,就再也不管事,任憑其他老輩子在那裡爭搶著嗣子的位子,後來還是其中一個老輩子佔了上風,力壓眾人讓自己的孫子魏明成了嗣子,這個魏明正好是陳陽提起過的,那天在山洞中的兩個魏家年輕人中的一個。
魏時當時聽到之後,覺得不太好,跑到魏老爺子那兒提了一下這個事,還被其他幾個好不容易達成了協議的老輩子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連他居心叵測想佔了這個嗣子的位置,想把著魏家的家財這種話都說了出來,把魏時氣得臉紅脖子粗,又不能跟這些老輩子們對罵,只能撂挑子,不再管這個事了。
管他誰是嗣子,就算是地裡面爬出來的活屍也不關他的事。
後來魏時對於自己那時候的意氣用事後悔不迭,要是早知道後面會發生的事,他就算拼死也要攔住不讓魏明當那個嗣子,那些老輩子們都是雷厲風行的人,選定了人之後,第二天就開了祠堂,讓魏明承了魏七爺那一支的嗣。
魏七爺也沒再出么蛾子,承嗣儀式上雖然老臉拉得比馬臉還長,到底還是沒鬧場子。
正當其他老輩子以為萬事大吉的時候,第二天,魏莊就有人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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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部】
那個病發作起來也奇怪;起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