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顯得我膽子很小啊!
沈南湘切換聲音,輕靈夢幻般的呢喃在陸青斐耳邊響起:
“他把彩瓷塞進骨灰盒了。”
陸青斐幾不可察地點頭。
別墅客廳收拾的一塵不染。
梅開寒語氣略帶歉意:“傭人回家了,家裡沒有好茶,二位見諒。”
“不用招待我們,問幾個問題我們就走。”
韋澤環顧四周一圈,目光最終落在梅開寒身上,“梅先生說贗品是從古玩市場花大價錢買來的。”
梅開寒:“是的。只可惜是當面現金交易,沒留下線索。”
韋澤:“但我們去查古玩市場的監控影片,並沒有看到梅先生的身影。”
梅開寒對答如流:“嫌疑人很狡猾,特地選了個監控死角。”
韋澤心想,這話聽起來沒有漏洞。
他也不懷疑梅開寒。
畢竟梅開寒可是佛祖門下的,信佛慈悲,在古墓待了七年,要真想偷文物,早偷了。
從進門開始,梅開寒就一直在留意陸青斐的一舉一動。
她站在旁邊默不作聲,安靜聽著他們說話,輕輕點著手機的指尖暴露了她的悠閒。
許是感知到了窺視,陸青斐突然偏頭,目光如有實質地撞擊梅開寒的視線
咔嚓。
空氣中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敲碎了。
梅開寒心裡徒然一震。
這女生貌似在警察局就盯上他了。
韋澤肯定是她帶來的。
直覺告訴梅開寒,陸青斐不好對付。
他剋制心中的慌亂,挪開視線,“我有點事,要先去處理,你們在此等候片刻。”
“你做你的事,不用管我們。”
梅開寒離開後,韋澤費解地看向站在樓梯口的陸青斐。
……怎麼感覺她是來抄家的,他是不是助紂為虐了?
韋澤惶惑:“劉天師真的說梅先生是嫌疑人?”
“不是嫌疑。”陸青斐篤定說,“就是他盜走的文物。”
“怎麼說?”
韋澤不明白,搞玄學的都喜歡裝神弄鬼嗎?
她的話越玄,他的心就越懸。
陸青斐仰首,秀眉微蹙,忽而說:“別動。”
韋澤活動脖子的手頓時僵住:“?為什麼?”
“你抬頭看。”
韋澤抬起頭,只見天花板角落有巨大的陰影若隱若現。
周圍明明亮堂堂,也沒有其他物品,為何會有陰影?而且這股影子難以分明。
韋澤不禁打了個寒顫。
邪物!!!
韋澤屏息,順勢握住斜靠在旁的高爾夫球杆。
“劉天師沒說這裡會有邪物嗎?”
韋澤雖然沒有經驗,但跟劉觀雲接觸多次,也知道鬼邪並非無稽之談。
陸青斐挑起唇角:“這可不是一般的邪物。”
韋澤:“難不成是二班的?”
邪物也要上學,分班級嗎?
那是不是還有什麼尖子班,衝刺班,創新班?
是我三師兄的。
陸青斐心說。
天花板的陰影在遊動,宛如墨色的魚兒在海水自由自在地嬉戲。
陸青斐視線隨其移動,叮囑道:“我數三聲,你往門外衝,截住梅開寒。”
韋澤:“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