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只是一場戲,可是我已入戲太深……”
江介看著她含情的美目,嘴角居然不自覺地輕微抽搐。
可惡,他竟允許自己深陷其中!
“介……”
箬心輕柔地喚了他一聲。
“誰知道你到底有幾場戲在演,抑或你場場都太過入戲了也不一定!”
江介突然火氣十足地衝箬心發脾氣。
箬心愣住。
“介……我不太明白……”
“你還裝什麼糊塗!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嘴裡說著貌似很痴心的話,背地裡她還不是對別的男人私相授受?
一想這個,他就特別窩火。
“我……”
箬心欲言又止,她突然回想起江介的話,似乎有些領悟。
可是,他會在乎這個嗎?
“其實……其實我從來沒有其他男人,我和你那次……”她深吸了口氣,臉紅得像熟透了的紅蘋果。
江介皺進眉頭,等待她的下文。
“那次是我的第一次!”
終於,她拋去羞怯,向他坦白。
江介的眼睛剎那間直了。
“什麼?不可能!”
她明明沒有落紅!
“我沒騙你!是我媽生前告訴我的,我小時候騎腳踏車摔倒過,處女膜那時候就破裂了,還有病歷為證的。”
說著,她就要跑去拿病歷。
江介拉住她的胳膊。
“你說得都是真的?”
“是!我敢對天發誓!”箬心認真地看住他。
江介的唇角微微抽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她漲紅的小臉。
“所以你跟我的時候……是處女?”
箬心看著他,重重地點下頭。
“嗯!”
一時間,他竟感覺到內心的狂喜和通體的舒暢。
但面子上,他仍舊若無其事。
“雖然我們只是交易關係,到了六個月合約期滿,我就會自動離開。但我既然名義上是你的妻子,我就不會做出令你蒙羞的事。”箬心低下頭,默默地說。
“就算契約到期,你也只能屬於我!”他霸道地糾正。
她提到了那張契約,他感覺到的竟不再是解脫的快感,而是一種悵然若失的惆悵……
箬心回望他的眸,漂亮的大眼睛露出疑慮之色。
“你是我的東西,我不會允許有第二個男人碰你!”
他強勢地再次申明對她的所有權。
箬心懂了——
他只不過是不願意將自己用剩丟棄的“東西”讓別人撿了去。
“你擔心的只是這個嗎?”箬心空洞的大眼露出苦澀的笑意。“我嫁給你,就不預備再嫁第二個男人,所以你大可以不必擔心你男性的尊嚴會受到挑戰。”
她說得很平靜,靜得讓人感覺不到她的氣息。
他太不瞭解她了,他以為,這輩子她還會再改嫁他人?
自打初識他的那天起,她就認定了他,是他一直不要她。
而簽下契約的那一刻,她已然決定放棄自己的人生,去成就他的自由。
江介深深睨住她柔弱又倔強的小臉——
為什麼當他看到她頹敗認命的神情,他的胸口也會莫名其妙跟著發悶?
“我先去洗個澡。”他突然道。
“在這?”
箬心驚訝地瞪大眼,雖然她還沒怎麼洗,就被他硬生生地闖入帶走,洗澡水幾乎還是乾淨的,可同他共用一個浴缸的水洗澡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以前他不是總嫌她嗎?印象中,他連她房間的衛生間都沒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