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進去。
人還沒進門,夏氏便哭著跑了出來,撲在霍泰環身上,她罵道:“我的兒,這是誰這麼狠心,竟把你害成這樣!”
“太太,還是先給公子換一身衣裳吧,這樣的天若是著了涼,只怕會染上風寒的。”
聽了這個建議,夏氏鬆開了手,抹著淚問丁二:“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丁二半真半假地說道:“太太,令公子手上餘錢不少啊,在青樓裡一擲千金,都要成為京都的風流佳話了。”
“餘錢?環兒哪有什麼錢?你別胡說八道,定是有人帶他去了那是非之地!”
見夏氏自欺欺人,丁二接著道:“聽聞太太今兒丟了錢財,不知要不要緊,需不需要報官?”
這麼一說,夏氏便嚇著了,這不明擺著是霍泰環拿了她的錢麼?這真要見了官,豈不是害了自己的兒子?當下,夏氏便勉強地笑了一下,忍著心痛道:“錢財乃身外之物,丟了便丟了,何必興師動眾,再說了,時辰也是不早了。”
夏氏此時的通情達理,並未讓人對他改觀,相反的,只會讓人覺得她卑鄙。
之前明明說過要給人好看的她一見是自己兒子犯了事,就態度大轉變,這種雙重標準實在讓人看不下去。但饒是如此,下人們也不會因著佔了理就跟她對著幹,以夏氏狹隘的心胸,只怕還會生出多的事端來,倒不如就此打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麼。
至於之後夏氏跟霍泰環之間的拳腳比劃,他們也沒明瞭地當做沒看到。
這一回霍泰環倒是沒再收斂,夏氏對他動手,他也不客氣地還了幾下,以他的拳頭和蠻勁兒,夏氏哪裡能討到好,沒一會兒身上便青紫大片。夏氏險些沒氣暈過去,這逆子真是反了,居然敢對她動手!一把扯亂頭髮,夏氏嘶啞地說道:“好!好!你偷了我的錢不說,還敢跟你娘還手了,既如此,還是讓人把你帶去見官,我也眼不見為淨!”說完就捂著臉哭起來,哭聲那叫一個悽慘。
☆、270 可憐可恨
聽到見官兩個字,霍泰環便慫了,他收起拳頭,但還是倔強地抬著下巴,說道:“你去啊,去啊,誰不去誰是孫子!”
這話雖是氣話,但也大大的不妥,若是夏氏成了孫子,那他又成了什麼?
可便是如此,夏氏也捨不得真把兒子送走,只得一聲比一聲高的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絮叨地念著:“你小的時候生了病,是誰整夜整夜不合眼地照顧你?你倒好,你娘病了,你看都不看一眼,還對你娘動手,你就是這麼當孝子的?”
霍泰環想了又想,只記得自己以前都是丫鬟和乳孃服侍的,至於夏氏都陪在繼父身邊,哪有功夫來搭理自己?想著,他臉上的肉抽了抽,說道:“娘你別胡說,我可記得呢。”
被噎了一下的夏氏瞪大了眼,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個滾字。
霍泰環如蒙大赦,二話不說就回了自己的屋,留下披頭散髮的夏氏獨自流淚傷心。
“這日子可怎麼過喲!”夏氏哭得更是難過了,要知道霍泰環這一次拿走的可是她全部財產了,餘下的首飾便是加一起也是賣不了多少錢財,那日後豈不是隻得指著楚良嬈過日子了?那自己不是更加低人一等了?
夏氏想著,抽噎著說道:“以兒媳的脾氣,哪裡會給我好臉色,我倒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話雖如此,貪生的夏氏自是不回去尋死膩活,哭得差不多了,夏氏便躺在床上愣愣出神。
腦袋裡過了一遍這幾日的事,夏氏只覺得真是丟人到家了,好不容易止住哭的她又嚶嚶哭起來:“老爺,沒有你妾身真是沒法活了。”
此時的夏氏可算是記起了之前被她稱作“沒出息”的夫君來,但是她也忘了,之前她對秦老爺子那副樣子,便是日後她夫君出了牢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