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佈置的十幾支抓捕分隊已經在此地匯合。空曠的山脊上矗立著三百多名最精銳的軍情行動隊員。如果要把知情者全部留在這片人跡罕至的山谷也不是不可能……
“算了!”
“算了?您會給自己惹麻煩地!”
“他們是帝國軍人,分得清輕重!他們不會把今天的事情宣揚出去。我相信這一點!“塞比斯向部下解釋著,不過他的確是在違規操作。軍情局辦事條例上明確規定:偷吃要擦嘴、殺人需滅口。這兩個活計是分不開地。“孩子怎麼辦?”密探不甘心地指了指山腳。“您不可能就這麼算了!那兩個孩子就是物證!若是他們被別有用心的南方人給掌握了,局內的行動就會曝光,您不想背上翫忽職守的罪名吧?”
塞比斯冷冷地打量著同僚的面孔,“我確實是植物學家,但別以為我就好糊弄,你在山下不是已經準備了狙擊手嗎?”
鼻青臉腫的軍情密探不自然地抽動著面孔,“您是專員……責任和命令都是您來負責……”
塞比斯掉轉頭,他想到了戰時經歷的那段終身難忘的歲月!他在那時那刻領略了生命的輝煌、見證了泰坦民族所有地精神和美德。不過……他知道那時地自己已經一去不返了。戰爭結束。軍情局又開始了從前的老營生。為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殺人放火佈施恐怖!雖然無奈,可塞比斯無法離開這種生活,他投入得太深太多,即使失去最尊敬、最親密的朋友,也比失去家人、失去生命來得輕鬆!塞比斯沒有再犯錯。他向秘密行動隊伍裡的指揮官輕輕揮揮手。
一枚響箭騰空而起!淒厲的嘨聲驚飛了山嶺中地鳥雀,在山下忙著收殮屍首的近衛軍官兵不禁茫然地抬起頭。
“孩子們……孩子!”潘尼蒂哥隆似乎突然想到什麼,就在響箭騰空的一瞬間,他發瘋一樣向著呆坐在馬背上的孩子們衝了過去。
木偶人濺著血,無奈悽慘地滾落在地,兩枚鵰翎細箭分由兩個不同的方向貫穿了男童女童單薄的胸膛。
“不……”聖騎士跪坐在地,在他身邊的軍人紛紛拔出武器,他們的戰鬥意識甦醒了,他們要把兇手揪出來,像對付西邊來的敵人一樣對付這些冷血無情的殺手!
“立正!”騎士們的軍長突然發出一聲斷喝。“收起武器!收起武器……”
兩名狙擊手的身影就在士兵們的視線中鑽進山谷深處,不一會就消失了。
“不……為什麼……”潘尼抓住獵人的手臂哽咽著。
“起來吧!這不是你的錯……”妥斯拉克大力拍打著好戰友的脊背,獵人唇皮亂顫,他的視線在渾身浴血的孩童面前逐漸模糊了。
“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叫我找誰去評理呢?”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憤怒地打量著跪在臺階下的囚徒。囚徒的雙手雙腳披掛著沉重的鐐銬,鑄鐵鎖鏈已經磨穿了他的皮肉。透過滿是汙垢的亂髮和血跡斑斑的面孔,囚徒瞪著已成空洞的眼睛茫然地打量著高高在上的獨裁者。
“這不是我的錯……不是……”
“菲力普,你是我的朋友,始終是的……”泰坦攝政王的口氣突然軟化下來,他的確不想看到昔日那位神采飛揚地南方政務總理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悽慘模樣。
“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奧斯卡扶住老朋友的肩膀,那裡有一塊鮮明的烙痕。“格羅。古裡安家族已經出了一位政務總理,在不久的未來,也就是我登基加冕的時候,你就會是泰坦帝國的總理大臣!你和你的父親為什麼要放棄註定歸於古裡安家的權勢。為什麼要繼續跟我作對?難道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妥協地機會嗎?”
“87天!”
“什麼?”
“87天!我被捕87天……威逼恐嚇、嚴刑拷打、誘供騙供,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