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地走上證人席。他沒有選擇了不是嗎?再說他已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地!出庭指證女皇陛下?從前的所有朋友都會變成他的敵人!如果這些敵人都算不得什麼。
那麼一個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就足夠了!想到來自帝國攝政王的報復……費瑞德打了一個冷戰,他強自打起精神:還是算了吧!得過且過!
“是誰指使您和特勤處造偽證?”德拉霍克爵士踱到前特勤處長身邊。“您還記得嗎?特勤處指控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攝政王殿下犯有弒皇之罪,可2月22號的庭議已經表明這完全是惡意栽贓。”
“是阿萊尼斯一世陛下指使我這樣做的……”費瑞德在躊躇半晌之後才用蚊子的聲音吐出這句話,他始終低著頭、始終盯著衣襟上的一小塊奶油麵包屑……活著就是為了混口飯吃,費瑞德只是希望自己在遭遇報應之前能夠無所顧忌地大吃大喝。
“那麼回到2月22號!”德拉霍克爵士步步進逼,“是誰指使你於當日、於庭上毒殺了帝國最高檢察官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
“是女皇陛下……”費瑞德呻吟著說。
“請閣下大聲一點!清楚地告訴庭上和陪審團,是誰主使汙衊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攝政王殿下的指控?是誰主使毒殺了帝國最高檢察官?”
費瑞德痛苦地閉上眼睛,他可以不這樣做,但他絕對見不到今天的晚餐了!那個套著連頭斗篷地傢伙會看著他在刑具架上被折磨成瘋子……就像已經變成鬼怪一般的卡梅倫委西阿塞利亞侯爵夫人……
“阿萊尼斯一世陛下是主使者!”
伴隨帝國皇室特勤處長的叫喊,整個法庭陷入一片寂靜。心知肚明地首都貴族徹底絕望了。即使女皇陛下否認一切也無濟於事,汙點證人的功用就是在這種時候主導審判意向……毀謗罪、謀殺罪!一世陛下要完蛋了!
“辯方?辯方要向汙點證人提問嗎?”巴里亞烏德爾老伯爵志得意滿地打量著面容灰敗的帝國女皇。事情還是進行得挺順利,烏德爾伯爵和他的南方摯友們就快贏了。
盧卡斯迪亞巴克爾子爵緩緩站了起來。他看了看仿若對此無動於衷地女皇陛下,又看了看像虛脫一樣癱在控方席上的前特勤處長,還需要問什麼呢?既然費瑞德已把皇室秘辛合盤脫出,那麼事情就很清楚了!
“辯方沒有問題……”軍情分析處長懊惱地呻吟了一聲。
阿萊尼斯在苦笑。她已不再仔細聽取控方的羅哩吧嗦。正所謂種什麼樣的因,就會得什麼樣的果!光明神是公平的!如果當初能換個方式看待奧斯卡,那麼事情就算再離譜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面。帝國女皇輕輕抽出丈夫寫給他的第二封信,信上只有寥寥數字,奧斯卡告訴他的妻子:“保持沉默……”
不知道南方來的大律師又問了那些問題,反正費瑞德·羅西斯·莫瑞塞特的答案只有一個:是女皇陛下乾的!是女皇陛下指使的!是女皇陛下吩咐的!是女皇陛下命令的……首都貴族各個癱軟在座椅上,南方貴族各個挺起胸脯。能將一位帝國皇帝推上斷頭臺該是多麼令人興奮的一件事啊!即便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攝政王殿下不會允許有人這樣做,但是……只要當庭宣判女皇陛下罪名成立。她和她的莫瑞塞特王朝就得在某個人煙罕至地流放地度過餘下的為數不多的歲月了!
802年4月11日中午12時整,庭議已經進行四個小時——該問地都問了,該清楚的也都清楚了。阿萊尼斯·阿爾法·莫瑞塞特一世皇帝要面臨最終宣判了!
審議過程很簡單,情急地最高大法官甚至忘記詢問辯方是否要做結案陳詞!在陪審團做出判決之前。盧卡斯迪亞巴克爾子爵利用結案陳詞又為女皇陛下爭取了半個小時。軍情分析處長在發言中出了滿頭大汗,還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