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嚴肅,又太過叫人害怕,畢竟誰都不想自己的身邊藏著一柄利刃,而這利刃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朝向自己。更何況,正是因為貫日真君身居高位,是正道少有的真君之一,是擇日宗內僅有的三位長老之一,身份貴重而敏感,所以誰都可以入魔,但貫日真君卻是萬萬不可!
秦汀芷又逼近了一步,道:&ldo;你還記得你是怎麼來到擇日宗的嗎?!&rdo;
在秦汀芷拜入擇日宗門下的第二年冬天,天寒地凍,萬裡飄雪。貫日真君路過雲國,聽到路邊有細弱哭聲。他拂開地上積雪,見一幼弱嬰兒深埋其中,奄奄一息。貫日真君憐嬰兒孤苦,將嬰兒帶入擇日宗,養在膝下,照料他如同照料自己的子侄,並讓那嬰兒從了貫日真君的俗家姓氏,為他取名為‐‐魏諶。
可以肯定地說,如果沒有貫日真君,就必然不會有魏諶。
在秦汀芷的逼問下,魏諶揪著自己的頭髮,痛哭道:&ldo;我記得!我記得!我都記得!可如果有其他的辦法,如果師弟能心存僥倖、能否定這一件事,師弟又怎敢信口開河,汙衊真君?!&rdo;
是啊,秦汀芷也相信,若非的確是有確鑿的證據,待貫日真君如父的魏諶,是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但……但只要還有一絲希望,秦汀芷又怎麼願意相信貫日真君入了魔?!
秦汀芷又一次搖起頭來,魏諶無奈,只得道:&ldo;師姐,你可還記得十年前的那場大火?&rdo;
十年前,在聞景拜入貫日真君門下三天前的夜裡,擇日宗的主峰燃起了大火。那大火來得奇怪又突然,縱使擇日峰上那麼多弟子,也沒人知道那大火究竟是從何而起,又是因何而起。而似是知道內情的長老宗主,則是對這件事守口如瓶,絕口不提,因此,秦汀芷就算記得這件事,但對這件事的內情也是全然不知,更不會往心裡去。
但如今魏諶這樣一提,秦汀芷心中便是咯噔一下,道:&ldo;難道……難道是……&rdo;
魏諶苦笑道:&ldo;師姐猜的沒錯,師弟親眼所見,那大火,就是貫日真君放的!&rdo;
秦汀芷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但又搖起頭來,道:&ldo;但這件事,觀其表現,宗主和另兩位長老也定然是知情的,既然他們不提,那麼其中肯定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而他們不做處置,則代表這件事是沒有問題的……所以,入魔一事,應當是師弟你誤會了罷!&rdo;
魏諶有些氣急敗壞,道:&ldo;師姐你怎的這般冥頑不靈?!你想想,若非其中有問題,貫日真君何必要將我送出宗門,喝令我不到萬一不得回宗?!&rdo;
秦汀芷還是搖頭,道:&ldo;師尊做這樣的事,必定是有他的緣故!入魔者心狠手辣,六親不認,若師尊真的入了魔,又被你瞧見,那麼他怎麼可能饒你性命?!&rdo;
魏諶咬牙切齒,脫口而出道:&ldo;那是因為他心中對我有愧!&rdo;
秦汀芷一愣,覺得此刻的魏諶分外陌生:&ldo;師弟……你……&rdo;秦汀芷猶疑道,&ldo;你……恨著師尊?&rdo;
直到這時,秦汀芷才發現,魏諶除了最開始的那句&ldo;師父&rdo;外,竟是一直喚師尊為&ldo;貫日真君&rdo;!這樣的稱呼,是身為徒弟的人叫的嗎?!
魏諶不答,只是失望搖頭,道:&ldo;我本以為你會相信我的,沒想到&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