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走,同時還沒忘了帶上一旁的四具傀儡。
莫言東深知,他與莫言時怕是陷入了一個天大的陰謀之中,在這樣的陰謀之下,他們必須要先保全自身,徐徐圖之,這才能為自己謀得破局的可能。在這樣的時候,身在局中的另一端的莫言時的性命便十分重要,而每一分能保全自身的力量,也應珍重,於是莫言東原本準備摧毀另外四具傀儡的打算也暫且按下,反而主動帶上了它們,以應路上的難測變故。
然而好的不靈壞的靈,就在莫言東生出莫大的警惕、想要帶著莫言時和幾具傀儡趕緊離開此地時,又是一聲鈴聲在荒野響起,明明方聽到時還在遙遠的遠處,但當莫言東臉色大變、循聲望去時,那聲音就來到了他的身後。
&ldo;眾生皆苦,萬物皆非,死者非死,生者未生……師弟呀師弟,我們皆非門雖然秉行著一切皆非的準則,但是被自己的傀儡反制,未免就太過無用了吧?&rdo;
那笑聲緲緲,忽遠忽近。
莫言東心知此人厲害,而這人也正是莫言東不得不頂著烈日跟動手的最大緣由,於是莫言東再不遲疑,手中的長柄銅鈴一搖,那四具傀儡便擋在了他的身前。
而事實證明,莫言東的判斷十分準確,因為就在傀儡擋在他身前的下一刻,一隻血色的鳥兒便驀然出現,向著傀儡狠狠啄下。
只此一下,那傀儡便痛吼連連,身上那隻會被烈日灼傷的皮肉竟再度有了燒灼的痕跡,從被血鳥啄中的地方開始,慢慢融化。
莫言東心中更是驚懼,雖然早知此人厲害,是莫言時的師兄,傀儡無數,自身修為更是達到了元嬰之境!但莫言東也萬沒有料到,只是一個照面,這極難煉製又有極大威力的銅屍,竟就被這皆非門的魔修給廢了一個!
‐‐他真的能以這傀儡之身,帶著莫言時從逃出生天嗎?
這一刻,莫言東難以自遏地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可莫言東知道,現在遠不是喪氣的時候,於是莫言東一咬牙,扭頭就要同這人拼命。
但就是莫言東這一扭頭的時間,一根蒼白的指頭抵在了他的眉心,瞬間將他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ldo;你這犯上妄為的傀儡,是想要把我可愛的小師弟帶去哪兒?&rdo;
似笑非笑的聲音在莫言東面前響起,然而莫言東明明與這人僅有一臂之遙,卻偏偏就是瞧不清這人的面容。
莫言東知曉,即便同為元嬰期,修士之間的修為也是有高有低,所以以莫言東的眼光,自然能看出,此人應是在元嬰期浸y已久,一身修為高深難測,雖然世間從未傳揚其名,但就算是神武峰的元嬰期長老來了,只怕也難以在此人面前討好!
到了這時,莫言東終於感到了絕望:明明離真相已近如此之近了,為何偏偏……
卻聽那人笑著,語調輕柔,卻語意冰寒:&ldo;犯上之人,當殺!&rdo;
霎那間,風雲色變,無盡黑霧狂湧化雲,遮天蔽日,而在這曠野上,爆炸聲不斷響起,一聲接一聲,直到將這曠野上炸出一個巨大的盆地後,這才逐漸歇下。
按理來說,以莫言東此刻的修為,萬沒有與這樣的爆炸抗衡的能力,更不可能在這樣的爆炸下生還,然而這皆非門的元嬰期魔修卻在爆炸聲響起的瞬間便向後縱躍,是如臨大敵,即便爆炸結束也沒有半點靠近的意思。
&ldo;誰?!&rdo;
當煙霧漸散,露出了裡頭影影綽綽的黑影時,這魔修厲聲喝道。
煙霧裡頭的人漫不經心地一笑,道:&ldo;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欲邀此二人去往焚天宮小住幾天便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