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步入祠堂大堂前一條長達五十米的巷子……經過了近百年的經營,這裡幾乎已經成為了一個微型的小鎮子了。
一路上彩棚連成了一片,步入巷子口的時候,數條十萬響的鞭炮就被點燃了,在噼裡啪啦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之中,硝煙瀰漫,人群蜂擁,前頭還有舞獅的隊伍在一片鑼鼓聲裡來回跳躍。
蕭老太爺一身唐裝,手裡拄著龍頭柺杖……在陳瀟看來,這副打扮未免有些太裝模做樣了。誰都知道,這位老太爺的身手比年輕的小夥子還利索呢!卻偏偏手裡要拿著一根柺杖。
老爺子的身邊,是蕭家宗族裡幾個大房裡的元老級的人物,一個個都是白蒼蒼的樣子。而蕭家鎮的鎮長,也跟在蕭老太爺的身後。
舞獅的活動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那些舞獅的棒小夥子們都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而今天的日頭也有些大,熱烈的陽光曬得大家都是一腦門子油汗,蕭老太爺身邊的其他那些各房元老,都有些不大吃的消了,有的在身邊人的攙扶下勉強站著,有地則拿著一塊溼手巾不停的擦著汗,唯獨蕭老太爺眯著眼睛,腰板依然挺得筆直。
熱鬧過後,很快就安靜了下來,蕭老太爺拿過了旁人遞過來的一株香,對著祠堂的大門禮敬了一下,在他的身後,蕭家的子弟們,都已經按照輩分長幼的秩序站好,隨著老太爺一起鞠躬。
當老太爺用渾厚的嗓音宣佈“開祠堂”之後,那厚重的兩片木的祠堂大門被推開,高高地門檻也已經被刷上了一層新漆。
數十排長條凳子在最下面,而在祠堂的前面,則是十張太師椅。
祠堂裡充滿了凝重地氣氛。這種老式建築地大堂裡有些昏暗。那些新油漆地味道和燭火地味道混合在一起。很是特殊。
蕭家裡地成年人。有資格進祠堂參加宗會地人。按照秩序步入大堂裡。坐在屬於自己地地方。
人頭密密麻麻。但是祠堂裡卻並無任何喧譁。
直到所有人都已經入座之後。祠堂地大門才緩緩合上……
彷彿才將那有些沉重和威嚴地氣氛。關在了祠堂裡。
這個時候。最新高采烈地是那些小孩子。這些小孩子不用進去參加宗會。不用受到那些有些壓抑地氣氛地束縛。他們在巷子裡來回嘻戲。撿著地上地鞭炮。
這個時候,陳瀟就站在旁邊的廂廊裡,看著外面地一切。這條廂廊就通往祠堂,他感覺到有些緊張……真實笑話,自己應該經歷了不少大場面了吧,此刻卻居然……
祠堂裡的宗會按照多年來固定的程式在進行,焚香,祭祖,各房子嗣和各的領袖人物分別行禮。
然後一些宗族裡最近生的事情,需要元老們決定……當然,這些不過是走一個形式。在蕭老太爺這個蕭家裡絕對強勢的人物還存在的時候,家族裡的任何事情,都是他一言而決的。
陳瀟在等,等宗會的最後一個流程。
他就站在視窗,看著外面巷子裡那些孩子地嘻戲,陳瀟輕輕的吐了口氣。
這……就是“家”麼?
陳瀟出了會兒神,終於,過了很久之後,廂廊裡的那扇門被推開,一個蕭家的人進來示意陳瀟時間到了。
當陳瀟從側門走進祠堂的時候,宗會地大部分事情已經結束,蕭老太爺一言九鼎,將宗族裡的內部事務處理得七七八八,幾個經營不善地產業也毫不猶豫的撤銷了負責人地許可權,各房掌控的權力在蕭老太爺地權威之下重新洗牌,大家對這位家族裡的太上皇,是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的。
祠堂裡坐了數百人,但是陳瀟走進來的時候,卻鴉雀無聲。
他看見了中間太師椅上端坐的蕭老太爺對自己微笑頷,看見了坐在前排的蕭情正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還感受到了數百雙眼睛在子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