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其實舍長光名頭好聽,最是吃力不討好了,宿舍裡有啥髒活累活那得主動上,學生科下來啥條文她得帶頭執行,弄好了好,不好了那就得當夾心餅乾,兩頭受氣。
當初17舍選舍長的時候,別人都不樂意幹,知道她的性格就全都乎悠她來當。說好聽的是她以前當過班長有領導經驗,其實能考進來的哪有幾個是差生,哪個在班級裡不是拔尖兒的人物?隨便拽出來一個不是學委就是班長團支書的,這麼說也只是好聽而已。
李淑雲倒也聽乎悠,別人三兩句好話說了她就真的應承了下來。哪曾想當上就知道了,這真不是個好差事。接連三週被點名叫去挨批,一排舍長裡頭就她一個女生,箇中滋味也確實不是好受的。
她覺得這麼下去不行,當天晚上就召急了緊急會議。當眾宣佈,要是下週還被點名她這舍長就不幹了,誰愛當誰當去。眾人一看這哪行,怎麼也得哄著她接著幹呢。
“你們要我繼續當這個舍長也行,先得說好了,晚上熄燈以後誰也不準再講話了。還有,每天輪到誰值日主動些,別總讓我去掃走廊。”
老三梁波道:“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我們,16舍那幫人幾乎每天都摔酒瓶子,那一地的玻璃渣子他們也不掃,擱在那兒咱們就跟著沾包了唄。”
老十四夏新道:“什麼呀,我說這是次要的,關鍵是我們宿舍裡沒有學生科的人,要是有了肯定能走個後門受些照顧,你看別的女生宿舍不都有學生科的人嗎?”
老十劉放歌道:“想走後門這有什麼難的,咱們沒有學生科的人,家屬裡可有啊。你看二姐夫、五姐夫不都是嗎,我說你們倆給吹吹風,別再讓咱們舍長每週一都丟回人了行不?”
“妞妞說的對,馮楠、紀紅,你們倆個得把這當成大事兒來辦,咱們宿舍的榮侮興衰就全看你們倆個的了。”老九洪雪麗道。
“行,回頭我跟他說一說。”馮楠當即就表了態。
紀紅道:“說倒是沒問題,可是我覺得作用不會太大。你們想啊,每天來檢查的人都不一樣,就算我和二姐都說了,那也就最多兩天咱們不被扣分兒,那還得他們倆不碰到一起才行,其他時間要扣分還不是一樣?”
李淑雲道:“那你說怎麼辦,怎麼也不能就這麼幹等著吧?”要說得有個好鄰居,這話一點兒都不假。如果隔壁不是天天扔酒瓶子亂丟盒飯,那她們也不會跟著受連累,一個沒收拾到就被扣上個髒亂差的壞名聲。
紀紅有意無意的瞅了李燕一眼,眉眼帶笑的道:“其實這事兒也挺簡單,要是學生會主席出面誰還不都得給點兒面子,他要是打聲招呼我敢保證下週一老七肯定不用再被叫去挨訓。”
“倒是想啊,可是咱們誰跟他熟啊?紀紅既然是你提議的那就你去找人說,反正下週一我是堅決不去學生科了。”
“這事兒我可辦不了。”紀紅搖頭直樂,接著道:“不過咱們宿舍有人能辦。”
“誰呀?”
“誰跟學生會主席熟?”
紀紅故意賣關子似的只笑不語,那眼睛直往李燕身上瞄。
周偉娜最先反應過來:“哦,我知道了。現在的學生會主席汪海洋原來是副主席,前任是齊俊初,咱們學校的規矩是上到四年級就不能擔任這個職位了。我倒是聽說過他們倆人關係特別的好。要是齊俊初出面說這事兒,那他肯定能幫這個忙。”
“齊俊初,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向來少言寡語的老十一曲培藝突然出聲道。
馮楠‘撲哧’聲樂了:“老十一,估計咱們宿舍也就你不知道齊俊初是誰了吧,是不是啊?”
“是!”眾人異口同聲,跟著全都看向李燕,嘻嘻哈哈的笑。
曲培藝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在哪聽過,可看到眾人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