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的臉上見過。
大宋朝的人啊,終究還是沒有將婢女的命當命。
歐陽辯頓時有些心灰意冷,他還以為以蘇軾的浪漫,應該會對此有不同的看法,沒想到……
歐陽辯自嘲的笑了笑,終究是自己過於執著了,人要超越自身時代的觀念,是何其的難得。
歐陽辯一直想著從程式正確上去幫小石榴,但時至今日他才真正意識到,在這個時代,是根本沒有辦法做到的。
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歐陽辯一笑扯開了話題,和蘇軾聊起了詩詞的問題。
歐陽辯的見識廣博,來之後世的理論知識更加的先進,加上他總是能夠偶爾來幾句明清的詩詞,倒是讓蘇軾欽佩不已。
因為蘇家父子的到來,歐陽辯的生活裡又多了一項樂趣,就是躺在躺椅上,聽曾鞏兄弟和蘇軾兄弟之間的論道。
曾氏兄弟和蘇氏兄弟倒是辯論得旗鼓相當,歐陽辯聽得也是津津樂道,但一般不參與其中,只是在雙方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他以高屋建瓴的見識對雙方的觀點進行總結,倒是讓雙方都頗為驚喜。
因為有歐陽辯用後世的觀點的提點,讓曾鞏兄弟以及蘇氏兄弟都有不少的感悟,寫了不少的文章,大多是描寫了雙方的觀點,最後結尾是【辯曰:】作為總結。
這個【辯曰:】裡的辨自然指的歐陽辯。
他們寫完文章後,大多會拿過來給歐陽辯指正,歐陽辯每次看到後面的【辯曰:】,總是笑得合不攏嘴。
值了值了!
什麼留名不留名的真的無所謂,主要是享受辯論的快樂嘛!
在這種辯論之中,蘇氏兄弟以及曾氏兄弟和歐陽辯的感情與日俱增。
不過歐陽辯並沒有對此感覺到滿足,蘇氏兄弟和曾氏兄弟只是撈到盆裡的魚,外面的汪洋大海里的魚他也得去摸一摸才行。
成為了王安石的弟子,就得承受以後王安石帶來的因果。
他得盡全力擴張人脈,後世的太祖不是說了嗎,所謂政治,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搞得少少的。
想要變法,朋友越多越好,敵人越少越好。
王安石是個很出色的人,但他擅長將朋友搞得越來越少,把敵人搞的越來越多,這種本事也是真服了。
所以歐陽辯成了汴京的交際花。
澄園和西湖城都是他的地盤,只要有詩會文會,只要有時間,他都會去湊熱鬧,遇到一些貧窮的學子,歐陽辯就會伸出援手,也不管在記憶裡有沒有這個人,反正能幫就幫。
時間一長,在學子中便流傳出了及時雨歐陽辯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