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就出手搶奪方行,以作要脅。
攔去了他去路的酒肉和尚,修為高深,他自知不是對手,便要向這一時看不出修為的白髮男子手裡奪人,只要奪來了他懷裡的小魔頭,自己今日就還有一線生機……
轟隆隆!
破滅法相催動到了極致。大手鋪天蓋地,將虛空蕩出了道道波及,力量雄渾驚人,直接鎖定了一方虛空,彷彿一隻如天巨掌,惡狠狠的抓向了那身形修長的白衣男子。
局勢太過嚴峻,他這一出手便是全力。
然而面對他這一掌,那白衣男子赫然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騰出了一隻手來,凌空一指點來。看似輕飄飄的一指,卻充滿了道蘊與玄奧。明明不可能點中皇甫敬端,無論是距離或是形態的大小都不可能,但偏偏這一指點了過來,皇甫敬端的腦袋便湊了過來,正被點中。
“額……”
皇甫敬端所有的怒吼都被堵回了嗓子眼裡,偌**相直接僵硬住了。
這一指點中,他的法相,便急速縮小,湧回了體內,而後肉身之上,出現了道道裂隙,便如瓷器一般,凝滯半晌之後,忽然之間破碎,碎片又化作飛沙,紛紛揚揚,消失在了虛空之中,在肉身停留的地方,卻只剩下了一個小小的皇甫敬端,鬚髮皆存,滿身紫光,神情呆滯。
“這三千年來,南瞻最大的笑話,就是皇甫家!”
白髮男子淡淡開口,而後屈指一彈,便連這元嬰也彈破滅了。
從頭至尾,他只動了一根手指,便將一位元嬰大修,抹殺於無形之中。
“你……你把人家元嬰老祖給殺啦?”
方行本來感覺已經非常疲憊了,但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低聲叫了起來。
白千丈淡淡一笑,低頭看著他:“跟我無關,是你殺的!”
“哎呀我擦,讓我給你背黑鍋啊……”
方行翻起了白眼:“十一叔也不是我說你,你這樣做實在太不地道,如何對得起你這高人風範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把你當個好人呢,不忙著打劫的時候我還挺想你來著,結果一見面你就給我這麼大一個黑鍋背,你說你讓我情何以斟啊,除了頭髮是白的你心是黑的吧……”
方行嘰哩咕嚕說起來沒個完了,白千丈亦是忍不住苦笑,一指點了下來。
“你還是閉上嘴吧!”
“額……”
方行瞪著眼睛要反對,但眼皮子已經忍不住的發沉,睏意如潮湧來。
而白千丈則抱著他,悠悠飄落向了黑水湖底,就在下面,方行破開的那一處黑牢旁邊,卻有一座不起眼的三層祭壇,第一層祭壇上,盛放著滴溜溜的數十顆黑色的珠子,每一顆都外形晶瑩剔透,但裡面卻湧動著絲絲詭異的黑氣,一刻不停,顯得神妙異常,內蘊磅礴道力。
白千丈大袖一揮,便將這數十顆珠子都收進了袖子裡,而後動作微微一停,卻又從袖子裡飛了出來兩顆,一顆塞進了方行口中,一顆塞進了不遠處被一個僧人的金色佛光包裹住的蕭雪口中,然後運轉法力,在這第一層祭壇上寫了一行龍飛鳳舞的大字:“這事是方行乾的!”
寫罷了,自己低頭瞧瞧,感覺甚是滿意,這才大袖再次一揮。
第一層祭壇被他揭開了,露出了下面的一層祭壇,卻是一層淺淺的液體,寶光四射。
白千丈取出了一個瓷瓶,將這一層淺淺的液體都收了起來,涓滴不剩,又寫上了一行字。
“還是方行乾的!”
連取了兩層祭壇裡的東西,白千丈才面帶微笑,看向了祭壇第三層,悠悠低語:“皇甫家將萬千大妖之靈封印在黑水湖裡,等若是將曾經繁盛的偌大妖族底蘊皆鎮壓在這一處湖中,幾千年來,抽取其精華為己用,一來可以供皇甫族修士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