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浪的胸膛十分寬厚,他的腳步十分穩定,他知道自己真的深深傷害了這個女子。如果她有一個這麼大的妹妹被人這樣傷害,她知道自己會去殺了那人,所以他沒說什麼,只是繼續往前面走去。
來的時候以輕功躍動,沒覺路程很遠,但現在走去瞎浪才發現這段路真的很遠。遠到他懷中的女子也靠在他的胸膛裡睡了過去。
林子的盡頭是一片平坡,再過了平坡就可以看見流陽城了。蕭浪希望懷中的女子不要醒,等他把她送回去之後她再醒來,那樣她就會像做了一個惡夢一樣,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記得那麼清楚。
但平坡上已經傳來了聲音。
一個聲音道:“是男的。我贏了,我總算贏你一次了!”
另一個聲音道:“不對,你再看仔細些,他的懷中有個女的,那女的在前,所以是我贏了。”
蕭浪已看見了這兩個人,這二人都有七八十歲上下的年紀,在那第一個人說話的時候他還看見了那人的上唇沒了兩顆門牙,是南郭無牙,他記起了這人。那是二十年前的一個傳奇人物,一個嗜賭如命的人。但另外的那人他卻不認得。
南郭無牙已經跳了過來,道:“小子,你怎麼手裡抱著個女的,你難道不會抱個男的出來嗎?”他的聲音淒厲,項元青已經嚇醒了,見了沒有門牙的兇惡傢伙,嚇的撲在蕭浪懷裡不敢轉過頭來。比起這個兇惡的傢伙,蕭浪是那麼的和藹可親。
另一老者已經笑了起來:“哈哈。看來你這輩子是贏不了老夫的了。”原來這二人卻是在這裡賭博,只是他們賭的有些奇怪,他們賭的就是從林子裡出來的是男是女。
南郭無牙願賭服輸,他本以為現在會從林子裡下來的一定只會是早起砍材的村夫。而一般只會是男的,卻不想遇到這二人讓他輸了。南郭無牙道:“小子,快放下那女的,她害我輸了。我現在就要殺了她,你若不聽話就連你一起殺了。”
蕭浪知道這南郭無牙武功高深莫測,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但要她放下項元青獨自離開她卻是萬萬做不到。
蕭浪道:“前輩怎可如此不講道理,你輸了那是你的事,與我們何干!”
南郭無牙道:“我不管,反正我輸了都是那女的引起的,我非要殺了她心裡才好過。你倒是放不放下她?”項元青的手緊緊抓住了蕭浪的後背。她不希望這個男人真的放下她不管,那樣會摧毀男人在她心裡還有的一點好的印象。
“我不放,也不離開,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絕不容你動她一下。”蕭浪一字一句地道。項元青聽在耳裡,她感覺得出他說得很堅決,蕭浪的心臟平穩的跳動著,沒有一絲恐懼與慌張,項元青貼在他胸前的臉籠感覺得出他的心是熱的,在他冷漠的臉下隱藏的是一顆火熱的心。
南郭無牙心中怒火騰騰,道:“小子,算你有種,報上名來,老夫敬你有幾分骨氣,你死了幫你在這個山坡上立個墓碑。”
蕭浪知道現在是非打不可了,只見他把項元青抱去一旁坐下,然後脫下自己的靴子,放在項元青面前,道:“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你穿上我的靴子,趕快下山去吧。”他說得是那麼的平淡,兩位老人似乎已停住了呼吸。
南郭無牙道:“看來你對她情意倒很真,不過我還是要殺了你!說出你的名字來!”
蕭浪挺直身子,抽出刀,緩緩道:“‘殺風刀’蕭浪!”
南郭無牙道:“好,算你小子有種,既是‘殺風刀’蕭浪,想來名劍山莊的血案你也參與,正好一併解決。”
蕭浪首先出刀,平坡上颳起一陣風,他的刀就在這陣風裡,劈向南郭無牙。眼前的人是他一生中所遇過最強的敵人,他必須抓住這陣風的時機,否則他可能沒有機會出手。
風被撕裂的聲音隱隱響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