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雙輕笑一聲道：“你以為我會害怕姬家？”

商昔這才想起當年，姬家那位極其厲害的護法姬辛，還有姬家那位嫡系的小姐姬心穎，都是死於姬無雙之手。

不僅如此，姬無雙好像還拐走了姬家的人？

商昔：“……”

好吧，差點忘記了，這位才是真正殺伐果斷的主。

如果姬家敢對上姬無雙，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等等。

姬無雙？

商昔眨眨眼道：“您和姬家……可是舊相識？”

“不是。”姬無雙笑眯眯道，“我們不是舊相識。”

她和姬家之間，只是舊仇人罷了。

商昔這才放心下來，笑道：“姬家這種滿身罪惡的存在，就應該灰飛煙滅……”至於她，就算她已經面目全非，但骨子裡依舊留著姬家的血。

若走到了最後一步，她不介意和姬家一起墜入毀滅的深淵。

只要能殺了他們，她可以慷慨赴死

姬無雙抬手揉了一把商昔的腦袋：“別胡思亂想了，你好好感應一下寰宇的氣息，然後將你看到的道文都記錄下來，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

“我？”

“對。”

“可我們不是還要去冥海……”

“這就不用你費心了，把方向指給我，你好好修煉就是。”

“可是……”

商昔雖然想努力，可她不能在這種時候將重任都壓在姬無雙的身上，她不能全然依靠姬無雙，她也要保護她。

不料姬無雙突然湊到她面前，溫柔捏捏她的臉頰道：“乖哦。”

她的氣息太近太近了，呼吸似乎還淺淺噴在她的臉上，讓商昔腦子瞬間化成了漿糊，無論姬無雙說什麼，她都說好。

天演圖默默看著，突然覺得姬無雙這傢伙才是正兒八經的“魅”吧？

彷彿只要她願意，普天之下就沒有“生靈”不喜歡她。

上至濛鴻至寶之靈，下至混沌汙濁之靈。

嘖嘖嘖，真是見鬼了不是嗎？

商昔在道文上的天賦極高，姬無雙不過只是將基礎規律和法則說清楚，她就迅速領悟，並且很快就陷入了“入臻”的境界，姬無雙默默看著，心中有些酸溜溜。

自己當初和鳳熒學習道文，可是被雷霆追著劈了個透心涼，才勉勉強強領悟的，但人商昔只是“看了看”道文，竟然就入臻了。

就離譜。

不過姬無雙可不是那種會內耗的人，她沒有商昔厲害，那是因為她的“啟蒙先生”沒有商昔的“啟蒙先生”厲害。

她的啟蒙先生是誰？

是鳳熒啊。

而商昔的啟蒙先生是誰？

那自然是她姬無雙啊！

所以商昔比她更厲害是應該的，因為她現在的道文之術已經在鳳熒之上了。

姬無雙自我安慰一番，突然有種原來我是如此“名師”的感嘆。

天演圖：【……】以前沒看出來，姬無雙臉皮還挺厚的呢，人家商昔厲害分明是因為人家本就厲害，就你那放養式的教導，能教出高徒才叫有鬼！

姬無雙就這麼操控著一葉小扁舟，在虛空中慢慢晃盪著前進。

倒不是姬無雙不想快，而是四周的虛空逐漸變得濃稠了，彷彿是進入了海下之海、水中之水的深沉世界……

這就表示他們或許已經離開了人族寰宇，到了其他的種族的寰宇星域。

雖然四周空洞無人，但姬無雙卻有種被人“監控”的感覺，她閉眸感應了許久，突然抬眸看向了某處。

那處虛無一片，姬無雙卻能感應到“炁”的流動。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