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才彆扭道：“知道。”

“誰。”

“千雲大世界帝尊的胞妹，鳳紫，還有鳳紫的姘頭魏辰，以及鳳紫和魏辰的孽種鳳真。”

至於千雲女帝鳳熒……

毫無疑問，鳳熒對姐姐是“疼愛”的，疼愛到……可以毫不留情地挖出另一個女兒的靈骨為她療傷，為她鋪路，為她蕩平荊棘和坎坷。

只可惜，鳳熒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被調包了，她的呵護、獨寵、偏愛，都成了刺向姐姐的尖刀。

鳳熒作為人族三帝之一，保護了寰宇之中多少人？

但她最想保護的人卻早已身亡。

呵呵，將來她一定要親口把這個訊息告訴鳳熒，欣賞她痛苦崩潰的神情。

她要鳳熒和她一樣，一輩子記掛著姐姐！

否則她怕自己有一天突然死了……

那麼世界就沒人知道姐姐了。

她的姐姐，這麼美好，就像是一捧冬天的落雪，點綴了她可笑荒蕪的人生。

她值得被人記掛。

值得被人紀念。

千雲大世界帝尊？

那不就……女帝？

姬無雙想起自己那“半個師父”，忍不住喃喃道：“那若要報仇，豈不是與整個千雲大世界為敵？”

“對，你怕了嗎？”魏果似乎終於找到諷刺姬無雙的機會，眉梢高挑，嘲笑道，“你若是膽小如鼠和害怕，也可以躲在後面做懦夫，反正你本來就是小偷！小賊就……”

姬無雙聽著聽著就不爽，一把抓住這小丫頭的嘴用力一扯。

魏·鴨子嘴·果：“……泥淦嘛（你幹嘛）？！”

姬無雙笑眯眯道：“看你不順眼。”

魏果：“￥”

姬無雙又想起小傢伙那少得可憐的記憶，還有那絲絲縷縷的甜味，沉默片刻道：“鳳紫……是這具身體的母親嗎？”如果是親生母親，倒是不好下手了。

魏果“呸”了一聲，“當然不是，她也配！她就是一個嫉妒他人的陰溝裡的老鼠！不，她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偏執的瘋子！”

“那你們的母親是誰？”

“……”

魏果沉默了下來，似乎不願意說。

她不願意說，姬無雙也不多問，她要做的只是替小傢伙報仇，至於親情和家人，她並不想牽扯其中。

她是被愛也好，被拋棄也罷，一切都已隨風而逝了。

她會問這麼一句，只是想將來替小傢伙在“故鄉”立個衣冠冢，以紀念她。

“好，不是鳳紫就成。”

姬無雙頷首，轉身想要離開，魏果愣在原地。

“等等！你要去哪？”

“哦，事情搞清楚了，當然是該走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們母親的身份？”

“你不是不想說？”

“……”

姬無雙輕輕一笑，抬手在魏果眉心點了點：“不想說就別說，沒必要把自己的傷口展露給人看，我問你，只是想在你姐姐的故鄉給她立個衣冠冢，落葉總要歸根的。若有一天你做好準備了，再告訴我。”

從魏果的遭遇來看，她的過去並不好。

或許，和小傢伙不相伯仲。

只是她們姐妹二人，一個死了，一個活了下來……

魏果眼眶發澀，好不容易才忍住其中翻滾的情緒，然後大喊，“你、你走什麼走，我怎麼辦啊？你給我解開啊！”

姬無雙回眸似笑非笑睨她，“呵呵，你該不會以為本小姐真是個好人，對想殺我的人也心軟吧？你？呵呵，你就在天道鎖下面好好吊著，什麼時候把魔烈、魔遊的魔氣都戰勝了，什麼時候能不被影響心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