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聚在一起說的最多的也是過去的事情,誰過的好誰過的不好,那天遇到的誰突然變漂亮了,誰看起來經濟拮据,閒閒碎碎的一堆。
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喬晨東竟然說起了許久不曾聽過訊息的朱一一。
「好歹做過同學,我對她印象還是很深的。我上次去山區裡看幫扶農民產業增收的專案,正好碰到她,看起來過的挺不好的,神神叨叨的,連我都認不出來。聽村裡人說她那次跑了被送回去以後,她奶奶沒收了她的錢還把她給打了一頓,老人年紀大了,收拾起人來可不含糊,朱一一那是什麼脾氣硬是被打乖了。嫁給了村裡的一個什麼人,也沒領證,孩子都幾歲了。其實也挺慘的,男人外出打工要帶她的,可一想到她到了外面會跑,就留她在家裡給家人看著,人差不多是被逼成那樣的。」
許時俊聽著伸手抱了抱她,陳梨笑著說:「和我無關的事,你以為我會難過?我沒那麼爛好心。各歸各位,她只是回到她該去的地方,挺適合她的。生不如死也是她的報應。」
他們都知道陳梨經歷了什麼所以對這樣的話一點都不覺得過分,甚至十分認同。
這個話題很快就翻過去了,沒必要再難得聚在一起的日子裡說這種掃興的話。
「陳妍過年都不回來嗎?」
「她家人在找她,也是夠無恥的,她上學困難的時候連看都不看一眼,現在覺得她工作了找她要錢。」
「要換成我我也跑,反正我們都說不知道,到時候鬧大了我們再幫忙。哎,一樣的人,怎麼會有人壞成這樣?」
陳梨想到那天在街上看到朱世華和白茹購置年華,兩人看起來蒼老了很多,朱世華滿頭白髮,看來那道夢一直在折磨著他,眉頭緊皺,白茹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大發脾氣,惹得旁人全都看向他。
在陳梨看來他那瞬間被點燃的脾氣像是不由自己控制,白茹站在一邊不停地哭。
陳梨冷冷地看著他們,哪怕就算有血緣牽絆,滾燙的血還是冷下來了。
說好互不打擾,那只是不相干的路人。
好久沒有這麼聚過的人一起說說笑笑,到最後分開的時候全都喝高了,陳梨酒量不行一直喝的果汁。
她看著那些少爺小姐被自己家的司機給接走,回到家裡先去收拾了碗筷,洗好泡了杯蜂蜜水給躺在自己房間裡的許時俊喝,那人老實地就著她的手喝完,在她要離開的時候霸道地拉住她的手,染著醉意的眼睛明亮逼人,還帶著一絲危險。
「你心裡真不難受?要是不高興和我說,我幫你出氣。」
陳梨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臉頰:「有什麼好氣的?想他們還不如多想想我們,現在越來越多的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陳梨說著將手裡的杯子放在床頭,卻不想大大的方便的男人,他霸道地勾著她的脖子低頭親上來,酒味寵人,偏偏又拒絕不了。
他像是粘人的小狗,等分開時兩人都有些喘,看著陳梨星眸漾著水意,褪去稚氣的女人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他將她抱在懷裡:「既然被人知道了,我們結婚好不好?最近老是做奇怪的夢,好像我不把你抓緊一點你就會離開,別讓我擔心不安,行不行?」
陳梨笑著問:「真想好了?綁在一起,這輩子就分不開了,如果你要是半路反悔……」
許時俊抱著她笑得開懷:「不會反悔,追了這麼久才追到的人,這輩子愛你都不夠怎麼捨得讓你傷心?你缺失的一切我都會給你補上,以後不光有我,還會有我們的孩子,一個太少,兩個怎麼樣?不管多少我們都養得起,我們都會愛你。」
陳梨臉色先是一僵,而後唇瓣微微顫抖,看到許時俊擔心的表情,明明醉的臉眼睛都眯起來了,噗嗤一笑眼淚跟著流出來,撲進他的懷裡哽咽地說:「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