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應該道歉嗎,凱文?”布朗說,“教練對你的表現不滿,你卻把弗萊拉下水?我倒想知道當時的情況和弗萊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那麼說?”
安東尼莫羅附和一句:“確實,當時的情況和弗萊無關。”
一旁看戲的拉里休斯忍不住對小奧說:“你們這裡真好玩。”
“還沒到最好玩的。”小奧一直在盯著更衣室的門,他希望下一個走進來的人是于飛。
于飛沒有讓他多等。
一分鐘後,于飛進來了,身邊跟著林凱文和勞森。
杜蘭特主動走過去,說道:“我為今晚的事情道歉。”
于飛笑問:“道歉?為什麼事情道歉?”
此時的于飛已經沒有方才那麼可怕,但即使他面帶笑容,在杜蘭特最深的想象中,他依然認為這張笑臉背後藏著一隻隨時準備殺人的異形。
“我對教練說了一些情緒化的話。”杜蘭特嚴謹地說,“我已經向他道歉了,我認為我還應該向你道歉,因為我的話無故牽扯到了你”
許多等著看于飛樂子的黑粉都說今天的杜蘭特就像2001年的於某人自己。
但于飛可以拍著胸脯保證,他永遠不會在喬丹面前擺出這麼低的姿態。
“你是應該對泰倫道歉,我很高興你這麼做了,這說明你只是一時失控,而不是瘋了。”于飛用玩笑的口吻說,“但是對我道歉?”
“不必了。”
于飛淡淡地說道。
這讓杜蘭特不知何言以對,他以為于飛會欣然接受自己的道歉,然後揭過這件事。
但他說“不必了”。這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接受,還是認為這個道歉沒有誠意?
“你不用向我道歉,因為你說得沒錯。”于飛堂而皇之地說道,“我可以做的事情,你不可以做。我可以犯的錯誤,你不可以犯。我擁有的特權,你沒有。這就是超音速隊。記住我的話,你在一支由我獨裁的專制的球隊裡打球。”
于飛將慘淡的現實擺到檯面上要求杜蘭特接受:“你越早看清這件事,對你來說就越好。”
“當然,你也可以像今晚這樣繼續挑戰我。”于飛說道,“你知道我會接受挑戰。”
現場不只有杜蘭特,還有其他球員和教練。
他們都聽見了于飛的話。
但當於飛提到“獨裁”的時候,大家都裝作沒聽見。
小奧裝模作樣地進入淋浴間,布朗也想去,因為剛剛就是他建議杜蘭特道歉,現在他發現這是個餿主意。
于飛不需要杜蘭特道歉。
他對自己的統治力有極度的信心,只有那些缺乏安全感的人才會隔三差五的pua身邊的人。
長期以來,杜蘭特都生活在鏡子裡。
鏡中人過著完美的生活,被耐克重金簽約,視作未來希望,新秀賽季便奪冠,之後穩定進步,如今已是于飛身邊的二把手。他平易近人,和藹可親,對媒體友善,對隊友親切,幾乎沒有任何現代球星身上具有的那種令人不適的傲慢與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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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維護鏡中的美好,杜蘭特需要說服自己相信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
于飛今晚只是讓他知道,那些不接地氣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杜同學,要接受現實。
可是,杜蘭特不可能接受現有的定位。
如果他不騙自己,那就要順從自己的內心,像于飛說的那樣繼續挑戰對方。
那會發生什麼?
就在杜蘭特沉思的時候,于飛說:“換身衣服,和我一起參加新聞釋出會。”
杜蘭特下意識地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