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宛如一隻惡鷹向他飛撲而來。左手握拳,向孟忠義猛擊而下。
孟忠義抬起右掌去抓他左拳,那矮漢竟不變招,拳頭仍是以威不可擋之勢向孟忠義右掌擊來。
拳掌相交,孟忠義死死抓住那矮漢的拳頭,本擬將他甩將出去,怎奈那矮漢拳勢力道太猛,孟忠義向右甩出的力道只將他的身形帶的微微偏了一偏,右手卻似是被他的拳頭黏住了一般,竟沒甩脫,不禁大吃一驚,心中暗叫糟糕。
但在這間不容髮之際,哪裡容得他多想,隨即便被這股大力推得倒飛而去,兩人便這樣一進一退的向後飛去。
猛聽得一聲轟響,繼而又是一聲沉重的悶響,兩聲聲響先後發出,卻是先前那滑開的棺蓋撞上了破廟的牆壁,然後孟忠義的後背再一次重重的與這牆壁來了個對撞,登時屋頂上塵土又一次撲簌簌掉落下來,比之剛才,情況更甚。
隨著棺蓋的落地聲響,孟忠義只覺的內息翻湧如潮,腦袋眩暈,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就要噴出,但他性子剛硬,不肯在敵人面前示弱,竟是強行忍住,硬生生將那欲要噴口而出鮮血又咽了回去,但饒是如此,還是有一絲鮮血從嘴角邊滲了出來。
他跌坐在地上,雙唇緊閉,牙齒緊緊咬住,兩隻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那矮漢,彷彿欲噴出火來。
他的右手此刻正牢牢地我這矮漢的拳頭,不肯放鬆分毫。
那矮漢看著孟忠義,將目光移向了被他抓著的拳頭,忽然咧嘴一笑,神態甚是輕蔑。
他左腕扭轉,微一用力,想要拔回拳頭,不料這一下卻沒掙脫,怔了一怔,加大了些力道,再次回奪,仍是沒能掙脫,不禁惱羞成怒,飛起右腿,向孟忠義胸口踢去。
眼見這一腿勢沉力猛,若是給他踢的實了,孟忠義不死也得重傷。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生死一瞬之間,孟忠義右手猛一用力,將抓在手裡的拳頭向左甩了出去。
這一次他的手沒有被黏住。
那矮漢一腳離地,重心便不甚穩,給孟忠義這麼一甩,登時踢得偏了幾寸,只聽客喇一聲響,孟忠義只覺肩頭奇痛徹骨,汗珠滾滾而落,但他仍是緊咬牙關,一聲不吭。
那矮漢左手重得自由,也不急於對付孟忠義,只是冷笑一聲道:“想不到你小子倒還有幾分骨氣。”
說著又向孟忠義走近了幾步,眼睛狠狠地瞪著他,隨時準備再次出手。
忽聽門口那竹竿漢子說道:“矮矬子,可別忘了咱們的規矩。”
那矮漢猛然轉過身來,對那竹竿漢子惡聲惡氣地道:“竹蒿子,不用了你來提醒,老子不殺他便是。”說罷又轉身面向孟忠義。
他看向孟忠義的眼神,就像是一隻貓看著一隻老鼠一般。
孟忠義聽到兩人對話,雖然肩頭劇痛,心中卻是暗暗納罕:“我與他二人素不相識,今日初次見面,竟然就這麼不清不楚的動上了手,且這兩人武功均高出我甚多,不知是何來路,剛才又聽他二人說什麼不可忘了規矩,當真是聽得一頭霧水。”
心中情緒實是複雜難明,皺眉向那矮漢看去,見他眼神怪異,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心中不禁一陣煩躁。
便在這時,忽聽得廟外一人厲聲喝道:“無恥賊人,還我娘來。”正是那藍衫書生到了。
說話聲中,人已奔近前來,呼的一掌,擊向竹竿漢子後心。
那竹竿漢子不慌不忙,轉身反手拿他手腕。
藍衫書生急忙撤掌,左掌斜劈,向他腰間掃來。
竹竿漢子側身躲過,右手握拳,直擊藍衫書生面門。這一拳勢挾勁風,迅若閃電,招式雖然簡單,但卻十分凌厲。
藍衫書生眼見不敵,急忙後退,這才堪堪躲過。但他救母心切,復又挺身上前,霎時間,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