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
她暗暗詫異,他什麼時候愛上整理衣櫃了?
“喂,你這是在幹什麼?”她好奇地問。
他把衣櫃門一關,繃著臉,“我並不反對你穿傑西給你設計的衣服,可是……也不能每天都穿著,陸太太,你不覺得你的衣服讓陸先生來給你挑給合適嗎?”
她給了他一個白眼,“好好的,發什麼神經……”轉身進了露臺。
“喂,童一念,我要保留我做丈夫的權力!”他在她背後大聲道。
露臺在設計的時候做成了全封閉的玻璃屋,今早有一扇窗忘記關了,有雨絲飄了進來,她走過去關上,然後,縮在露臺角落的蒲團上,把擱下好幾天的拿起來看。
陸向北也擠了過來,和她擠在一個蒲團上。
她看書受到了影響,把他往外推,“你那麼大個人擠進來煩不煩啊!”
他則抱著她不肯走開,“誰讓你做什麼事都只想到你自己,也不放兩個蒲團……”
她怔住。
這是事實,她從來沒想過要在這家裡為他置點什麼,這露臺更像是她的私人領地,他鮮少進來,她從沒意識到這裡有放兩個蒲團的必要……
“你不是花粉過敏嗎?”她回了句。
“哪有過敏……”他根本就不過敏,那天這麼說是純粹找不自在而已。
“那就是神經過敏!”她用書敲了敲他的頭,跑開了。
那天晚上的他,好像有點奇怪,特別黏人,而且還是帶有憂傷意味的黏糊,雖然他不說,但是童一念還是感覺到了,因為他從不這麼黏著她的,給她的感覺像個小孩,缺乏母愛溫暖的小孩。
不過,他是孤兒,確實缺少母愛的溫暖。這一點上,倒是和童一念很像,對此,童一念感同身受,頗為理解。
而且,整個晚上,他也沒有過分的行為,只是黏在她身邊,連睡覺的時候都老老實實的,這,真是太異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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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氏。
童一念意外地見到了成真,她恍然想起,竟是好一段時間沒見到他了。
“成真?”她主動跟他打招呼。
“嫂子,早!”成真最初來公司的時候,有幾分落魄,而且渾身上下有股邪氣,這兩年來的打磨,倒是歷練得精幹穩重,中規中矩。
多日不見,她發現成真的臉色有些白,關切地詢問,“你這段日子去哪裡了?也沒聽陸向北提起,生病了嗎?臉色有點差。”
成真很誠懇地點頭,“是,請了一段病假,謝謝嫂子關心。”
“客氣了!才康復的話,工作不要太累了!”
“是,謝謝嫂子,我進去見北哥了。”他畢恭畢敬的,等童一念轉過身了,才進陸向北辦公室。
陸向北見是他,臉上顯出親和的意味,雖只點點頭,卻也見融洽,“回來了?”
“是的,北哥。謝謝牽掛。”
“怎麼樣?我看看。”陸向北站起身來。
成真有些猶豫,捂著衣服不鬆手。
陸向北皺了眉頭,“捂什麼捂?都是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捂的?!”
成真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吞吞吐吐說出一句,“就因為是男人,才不給你看……”
陸向北一時錯愕,然後一拳打過去,“你想我還不肯!”可拳頭只沾到他衣服邊緣便停住了,他不知道成真到底傷在哪裡,只怕萬一打到他傷口。
成真笑了,細長的眼睛挑起,如桃花顏色,“我能站在你面前就證明沒事了!放心,一切安好,雖然沒成功,但我也沒成仁!”
陸向北笑出聲來,擁抱了一下他,在他肩頭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