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直就以為她是孤兒。他也幾乎極少去接觸到許竟。現在陸青妍的哥哥出現,這個大舅子憑空降臨了,他不由得認真考慮要不要給這個男人一拳了,好發洩他受的憋悶,陸青妍是沒有背叛他們不存在的感情,可她背叛了道義,她的高調出走讓他成為了全城的大笑話。不能怪他無理,畢竟身為哥哥的替她彌補一些,那可是應當的事情。
這樣百轉千回地暗想著,許廷章的神色顯露出一點兒惡狠狠,他連掩飾都不願意,右手的拳手是握緊了又鬆開,反覆了好幾次,咬著字說:“大舅子,你上我門何干呀?”陸建輝直面著無形的壓力,不覺深吸了口氣,眼簾放的更低了,“許先生,我知道青妍做了錯事,真的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諒。”他略有懇求地說,總是他有愧在先的,也許真誠的道歉能潤滑他們之間的氣氛,以便他的要求能獲得許可:“我這次來,是想見見小竟的。”但是許廷章不那麼好說話,他聽了後便是冷笑:“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見他?他也不會見你的。”
陸建輝在家裡種田的,從外貌上完全稱得上強壯,他就是性子溫吞,連反駁是輕聲細氣的,說:“我是他的親舅舅,想不想見我應該由他來決定。”許廷章仰起他俊美的臉,極其高傲地說:“他決定個屁,我是他老子,我說了算。”接著又將陸建輝審視了一番,果然很窮酸,他用施恩的口吻來打發,說:“看你老實,不打你。你滾吧。”話完他就要將門關上,高霖立刻把腳卡在門縫裡,抗議道,“拜託,我還在這裡!你關什麼門啊!”
把門開啟了,許廷章看看高霖,這家夥今天怎麼愛管閒事了,他微訝道:“阿霖,你今天哪兒不對?這家夥你把他打發不就完了,最多給他些路費回鄉下,你把他帶來我這兒做什麼?”高霖把紅白藍袋子背在肩上,他整個人順著門縫擠進去,屁股頂開了門板,嬉皮笑臉地說:“進去說,進去說。我好好給你解釋這中間利弊關係。”他拎著包,拖著陸建輝要往裡走,許廷章還就不給他們進去了,左擋右攔的,說:“不說清楚還就不給你們進去了!”高霖就說:“你這人真是的!”他們兩個半鬧起來了,陸建輝卻全無反應的。
許廷章分心瞥他一眼,發現他的樣子呆呆的,很是奇怪,順著他的視線的方向,許竟不知什麼時候在玄關站著了,紅著眼眶,悽悽然地叫一聲:“舅舅……”許竟從許廷章的身上繼承到了不少東西,不光是兩人甚為相似的外表,還有根植在骨子裡的叛逆和倔強。他這種太過屬於小孩子的反應,使高霖和許廷章愣住了,也讓陸建輝心疼的嗓子眼發緊,兩三步搶上前,蹲下了身子,將他緊緊抱在了懷裡,柔聲說:“小竟啊,舅舅好想你。”許竟的胳膊用力摟住了他的脖子,嗚咽著說:“我也好想你,你為什麼這麼久才來,我以為你也不想找我,我都要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
陸建輝收緊了雙臂,滿含著愧疚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來得太遲了,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許竟胡亂地搖著腦袋,淚珠滾了下來,他壓制著哭聲,抽著氣兒說:“給我合理的解釋,我就不生氣了!你進來!好好解釋!不許你向我說謊!”說罷,他掙脫了陸建輝的臂彎,猶如一頭小牛般拽住他的手,硬是將他拖進了家裡,還拖到了房間。陸建輝在途中手忙腳亂地脫掉了鞋子,向許廷章說了聲:“抱歉。”
當面目睹他們兩人的互動,到他們關上了房門,許廷章才回過神來,一股無名火隨即在心尖上燒,“許竟!”他怒喝,氣勢洶洶地挽起衣袖,衝到了兒子的房門口,“你把門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