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當初看管玉璽的宮女,洛陽大亂之後,便沒了蹤影,而為她立墳墓者,便是孫文臺將軍,也就是說,最後一個見到她的人,便是孫文臺,若說巧合,這也太巧了一些。”
張心底一沉,再多的話,此刻也說不出來了。
“孫策要官,朕可以給,但玉璽,卻要給朕拿來,否則,孫策私藏此物,意欲何為?”劉協看著張的目光,漸漸變得冷冽起來。
張聞言,額頭冷汗直冒,躬身道:“陛下有所不知,當初孫文臺將軍確實有得到玉璽,本想待陛下重掌朝政之後,歸還朝廷,不想此事卻被袁術所知,後來更是以孫氏家小脅迫,不得已,只得交出了玉璽,孫策將軍也是因此,不齒那袁術為人,才想脫離袁術,向朝廷稱臣。”
“原來如此。”劉協聞言,做恍然大悟狀,事實是什麼樣子,已經不重要了,孫策遠在江東,他不可能真拿孫策怎樣,不管張此話之中有何漏洞,他只是需要一個能給雙方的臺階下,這個理由,也說得過去,不但撇清了孫家的關係,更不聲不響的向劉協拍了個馬屁,受不受用不說,但面上的事情卻是過去了。
“既然孫策有此意,那朕便幫他正了這折衝校尉之位,衛忠。”
“喏!”衛忠將之前張呈上來的官印再度交還給張。
“這……”張愕然的看向劉協。
“如今這折衝校尉之職,乃朕欽封孫策的,與那袁術無關,你回去告訴孫策,不管如何,那玉璽是從孫家手中走失,這份責任,孫家必須承擔,給朕搶回玉璽,為朕奪回玉璽,朕會準他徵南將軍之位,若不能,朕自會另尋能人,奪回玉璽,不過徵南將軍之位,卻是與他無緣了。”劉協看著張,淡然道。
張聞言,心中苦澀,卻也只得點頭,至少有一點,這折衝校尉之職,袁術不能如同以前那般隨意罷免了,至於徵南將軍之位,也只能看日後了,至少以孫策目前的實力,想要跟袁術較勁是不可能的,孫策再厲害,贏上袁術十戰,袁術都未必會傷筋動骨,但孫策哪怕只是敗一場,對如今初建的江東勢力而言,都是致命的。
“臣代孫將軍多謝陛下。”張接過衛忠遞給他的官印,躬身道。
劉協示意他退下,看向一眾文武道:“傳國玉璽,乃國之重器,如今落入袁術之手,朕欲討回傳國玉璽,諸公有何良策?”
如今因關中被劉協穩定,袁術依舊佔據南陽、汝南以及豫州不少地盤還有揚州,雖然沒有一座完整的州郡,但若論實力,更凌駕於如今的袁紹之上,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諸侯,治下有八百萬子民,是如今朝廷的近三倍之多,真要動手強搶,朝廷未必能贏,但不管袁術勢力如何大,一天為漢臣,這玉璽就不該私吞。
“陛下。”楊彪出列,躬身道:“那袁公路乃四世三公之後,當知大義,臣以為,可派一人,前往傳詔,命那袁術將玉璽交還朝廷即可,若我朝貿然相攻,反而落了下成。”
也可以理解為先禮後兵,袁術如果不奉詔的話,到時候朝廷可以號召天下諸侯齊攻袁術,到時候,袁術麾下有再多的兵馬,也攔不住天下諸侯的群起而攻。
劉協點點頭,目視群臣道:“不知哪位臣公願意走這一趟,為朕分憂?”
堂下,太尉馬日出列,躬身道:“老臣當年與那袁隗有舊,願代陛下前往壽春,說服袁術交出玉璽,歸還朝廷。”
馬日,乃昔日大儒馬融族子,也是經學大家,士林之中頗有名望,不在楊彪之下,只是此前醉心學術,劉協掌權之後,無心參與利益糾紛,很少發言,此番卻是為了避免朝廷與袁術的爭端,主動請命遊說袁術。
“馬太尉若往,朕自是放心,如此便勞煩太尉走一趟壽春。”劉協點點頭,眼下確實不是與袁術開戰之時,馬日素有名望,就算袁術不願交出玉璽,也不會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