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兩三年,自己就能混個太守來當,十幾年後,或是入朝,或是治理一州,都有可能,就因為楊彪他們一句話,大好前程被生生的掐斷了,而反觀楊彪這些發起者,卻屁事沒有,仍然高高在上,在朝堂中呼風喚雨,參議國政。
這種不平的待遇,自然讓人更加不滿。
而此刻,看著前來勸說自己放棄選拔,還要自己勸好友放棄參加朝廷選拔的說客,趙昂突然有種嗶了狗的感覺。
“偉章兄,此事關乎我士人利益,若是此時向天子妥協,那日後,我士人還如何在朝中立足?望偉章兄能以大局為重,放棄此番朝廷選拔,事後,太傅自會為偉章兄謀得一個出路。”並不知道趙昂此刻心中所想的梁寬還在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趙昂放棄這次朝廷選賢。
“哦?不知是何出路?”趙昂壓下立刻翻臉的衝動,抬了抬眼皮,看向梁寬:“太傅又何時能夠兌現諾言?”
“這……”梁寬尷尬一笑,搖頭道:“待此事風頭過去,自會安排。”
趙昂可是辭官後要重新入仕的人,這次若是拒絕了朝廷選賢,以目前來看,此番選賢之後,朝廷的官位將會出現飽和,只能等下一次出現空缺了,就算是楊彪,短時間內也不可能給趙昂弄來個官職。
趙昂搖了搖頭,站起身來道:“啟恩兄,你我皆為漢民,自當為朝廷分憂,如今陛下張榜招賢,我等自該響應,如何還要陽奉陰違,阻撓陛下此利國之舉?”
“偉章兄這話是何意?”梁寬聞言,面色一沉。
“何意?”趙昂看著梁寬的神色,搖了搖頭道:“昂之意已經明朗,此番太傅想要繼續與陛下作對,昂一外人,不好多嘴,不過恕昂不能再奉陪,太傅雖然位高權重,但昂乃漢臣,卻非楊家家奴。”
“你……”梁寬陡然起身,怒視趙昂:“偉章兄可曾想過我士人!”
“士人,也是漢臣,本該為國效力,為何要獨立於皇權之外,更想對抗皇權,昂不解,望兄解惑!”趙昂淡然道。
“哼!”梁寬站起身來,看著趙昂一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小弟就預祝兄長前程似錦,告辭。”
“不送!”目送著梁寬離開的方向,趙昂淡然道。
“夫君,如此直接回絕太傅,會不會不好?”梁剛走後,趙昂妻子王異自後堂走出,擔憂的看了一眼梁剛離開的方向。
“有何不妥?”趙昂冷笑一聲:“莫以為我不知他們如何算計,此番太傅卻是想要藉此機會,安插人手,若這長安士人皆不去應榜,新任官員,就只能在他們所挑選之人中選出,與陛下本意相悖。”
“那夫君豈非……”王異皺了皺眉,趙昂這樣公然駁了太傅的面子,是否會遭到楊彪等人的針對。
“放心,在這長安,便是太傅,也做不到一手遮天,況且此事……”趙昂看著梁剛離去的方向哂然一笑:“如今這長安,還有多少人願意聽太傅郝昭,尤未可知!”
經過上次的事端,那些中小世家哪個還敢毫不猶豫的去繼續支援楊彪,旁人不論,當初他們這些在宮門前負荊請罪之人肯定不會再度響應,繼續跟朝廷找不自在,最終不管誰勝誰負,他們都只能成為炮灰。
經此一事,趙昂可算見識到劉協的手段,拒絕楊彪,或許會被楊彪所惡,但趙家的仕途不談,單是在商業上的事情,可是完全依賴於朝廷的,跟朝廷作對,至於在仕途上,朝廷的官員晉級制度,只要自己能重回仕途,也不怕楊彪打壓,再怎麼樣,自己的功績都抹不去。
反倒是跟著楊彪繼續與朝廷作對的話,陛下未必會動楊彪,但他們這些炮灰可就是天子殺雞儆猴的首選,趙昂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去捋朝廷的虎鬚,拿趙家整個家族來陪楊彪來玩兒。
“夫君既然已經有了謀算,妾身也不好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