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了這些客人的自然是趙書禮的保鏢,為了跟蔣價石的藍衣社或者軍統等其他特務組織區分開,他們沒敢穿黑衣。穿著各異按照自己喜好,各色都有。可是他們的軍人氣質還是被這些眼明的傢伙們發現了。
趙書禮穿好了衣服後,跟夜總會老闆。也就是當年他在上海衝動下扶起來的那個修腳女瑤華,詢問了很多東西。原來日軍剛剛佔領上海後,她就透過各種關係,逃離了那裡,而且沒忘帶走她的一批小姐妹們,後來跟著整府一路逃到了重慶,不想坐吃山空的她,再次重操舊業在這裡開起了第一批高階夜總會。沒想到生意興隆。兩人聊了很久,瑤華再次見到趙書禮看的出來很高興,知道大半夜趙書禮才離開。
第二次趙書禮來也是為了放鬆的,這次他沒第一次突然和拘謹了,認同了瑤華給他安排的單間,也預設了瑤華給他的服務,洗澡、修腳、按摩,還有掏耳朵,他是第一次發現原來掏耳朵是那麼多學問,竟然有幾十種工具。這次又是半夜才走,當然沒有幹別的,是清白的男女關係。但是卻讓瑤華有些不高興,瑤華問他難道不能留下,他說太忙了,清晨就要工作,留在這裡不方便。
這次是第三次了,跟齊芳一進夜總會大門,服務生就認出他來了,叫他趙老闆,然後請進了單間。沒想到齊芳也跟了進來,她十分大方的脫掉了自己的衣服,也找了一個女服務生幫她服務,而老闆瑤華再次出現。顯然趙書禮帶了一個女人,瑤華不怎麼高興,趙書禮意識到這點是因為身上的不舒服,他是第一次發現原來會按摩的女人手勁那麼大,按的他身上生疼,透進了骨頭裡。
此時突然外面喧譁起來,大有一種雞飛狗跳的聲音。
“怎麼了?”
趙書禮正不舒服呢,借勢制止了繼續狠狠捏他的瑤華。
只見瑤華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沒什麼,戴老闆來搜地皮來了而已。”
搜地皮,這顯然不是什麼好詞,多數的意思是搜刮民脂民膏,而戴老闆顯然是蔣價石的心腹大特務戴笠。一瞬間趙書禮就明白了過來,顯然瑤華到這裡做生意不會太舒服,沒有背景的話恐怕做不下去,當然她肯定有靠山,可是那靠山未必鬥得過戴笠,但是戴笠也不至於跟那靠山撕破臉,於是瑤華必然是孝敬靠山的同時,還要孝敬戴笠一份子。
趙書禮問道:“多久了?”
瑤華苦著臉道:“一年多了,最近是越來越頻繁了,大大小小的特務頭子,有事沒事都想在我這裡扣一點,這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外面的喧譁已經到了近前,瑤華作勢要走,卻被趙書禮一把拉住。
“我還沒洗完呢,你繼續。”
說完,就老神在在的閉上了眼睛繼續享受起來。
瑤華道:“我出去打發了他們在來吧。”
趙書禮霸道道:“不用,有我在這裡,不會出事的,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了。”
閉著眼睛的趙書禮沒有發現,霧氣籠罩的洗澡間裡,瑤華的眼睛已經溼了。
齊芳是個很善於察言觀色的女人,否則也不可能被蔣價石派到趙書禮身邊當秘書了,她很識趣的笑笑說她洗好了,然後就穿起衣服走出了一個不算小卻只有兩個人在的洗澡間。可是她還沒開門。趙書禮就喊了一聲,楊強應聲進來了。
“趙老闆,什麼事?”
趙書禮出來都是偷偷出來的,身份自然是保密。讓手下稱呼老闆。
但是此時趙書禮卻道:“什麼事?有人驚擾了我洗澡了,我很不高興,你說說作為中國政府第五集團軍總司令,外交部部長,我是不是有權利不高興啊。”
楊強突然有點懵,他老闆說這話什麼意思,是要亮明身份了?還是隻是嘴裡說說,要是亮明身份恐怕外面鬧事的人很容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