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頭上坐下。
“不得無理!”東侯怒吼,一把將其子拉下,“娘娘,得罪了。”
我把頭埋入膝中,看著地面不作回應。
東侯已不再多言,深看我半刻,輕嘆一聲,拉著木達拉離開,緊接著是西侯走了,北侯也戀戀不捨地走了,整片庭院忽然空蕩蕩的,空地只剩下太后的笑臉,在我腦海不斷迴盪。
一想起太后方才的話題,我就開始發怵,也不敢去想自己當時到底用了多少意志力才能在她面前這麼無所謂地笑出來,我煩躁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灸舞在裡面和太后說些什麼,昨天一壺酒究竟讓他做了什麼樣的決定,這麼想著,平添了心中的慌意,忽聽殿門支啞一聲被推開,太后尖銳而痛苦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她不值得你這樣!她不值得你這樣!”
我心驚,聽見灸舞用異常平靜的聲音回道:“我覺得值得就可以。”
灸舞從殿內走出來,將四周環視了一遍,最後才在角落裡尋著我:“縮在那幹嗎,過來!”
我對他楞了半晌,站起身牽住了他的手,他衝著我壞笑:“怎麼,聽見她要搜諦聽,你擔心了?”
“沒有!”我一口否認,“他死了!”
灸舞靜靜地看著我,靜靜地笑,澄淨的雙眸裡暖色流淌,但似乎,又多著絲似曾相識的痛意。
我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被他牽著手往回走,一路上,他不說話,我也不說。
待到了他的寢宮,揮去所有宮女後,他才問我:“你是從什麼時候起知道清心鈴是東侯至寶的?”覺我一怔,他回過頭,依舊溫和地問我,“是誰告訴你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訥訥回他。
他凝視住我,目光灼熱到令我心慌:“傾城,為什麼要挑撥那女人與東侯的關係?為什麼要逼那女人殺東侯?你明知道,他是唯一一個可以力挽狂瀾不讓我登基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他一下子問了我好多問題,每一個都像一道驚雷打進我心裡。
“我沒有,你多心了。”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傾城,告訴我,你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手中一緊,定聲道:“什麼也沒想。”
“是為了他麼?”
“不。”
“是想著要犧牲我來保護他麼?”
“不!!”
宴請四侯8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傾城,告訴我,你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手中一緊,定聲道:“什麼也沒想。”
“是為了他麼?”
“不。”
“是想著要犧牲我來保護他麼?”
“不!!”
我抬頭猛看向他,他的兩頰漸漸飛紅,目光蒙著一層迷離的霧氣,忽然心中一痛,我輕聲道:“小五,我想吃糖葫蘆。”
他吃力地笑笑:“我明天出宮給你買。”
“小五,是不是不管我要什麼,你都會滿足我。”
“我的眼睛……”他甩了甩頭,想把暈眩甩開。
我捧住他的臉又一遍問他:“是不是,是不是?”
他道:“是……我會……”
我笑了:“那麼,你去當王,好麼?”
看著他突然緊縮的瞳孔,我幾乎能感覺到,當聽到我說出這樣一句話後,他的心是怎樣狠狠地痛著,可是,我抓住他的手,用半帶祈求的聲音繼續說:“你說過,只要我希望你當王,你會當王的,為我當王好麼?只有你當了王,太后才會真正死心,為我當王好麼?!”
“你……”他痛苦地皺了皺眉,忽然身子一軟,重重倒在我懷裡,我們一起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