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們的命運感到滿意。
他們在一小塊林間空地停下來釋放獵鷹。這個時節不會有很多小動物,但只要有,獵鷹就會從高空中看到而猛撲下來。
獵鷹捕獵的畫面令人著迷。雖然比較喜歡靠自己的技術打獵,但敏麗還是能夠欣賞天生的捕食者被訓練到完美無暇的技術。
登博堡的騎士都有他們自己的獵鷹,來訪的騎士卻沒有。雖然許多人會帶著獵鷹旅行,但沃夫和他的部下在出發時並沒有想到要打獵。
跟敏麗一樣,沃夫只是在旁觀看而已。諷刺的是,她發現自己在看的是他,而不是飛翔的獵鷹。
她希望喬安妮沒有指出他有多麼英俊,因為她發現她無法反駁那個事實。他的五官分明而且充滿陽剛味,雖然他依循古諾曼的習俗,臉頰和下顎都颳得很乾淨。約翰國王蓄鬍須,大部分的貴族都效法他們的國王,但沃夫沒有。
他的頭髮比一般男人長,事實上跟她的一樣長。這使她感到有點怪怪的。雖然她不嫉妒他那頭烏黑濃密的鬈髮,但她發現她希望自己的頭髮長一點,事實上是長很多──這一點實在荒謬。
坐在那匹黑色種馬上,敞開的灰色斗篷一直披到馬尾,他看起來十分威嚴。即使是在放鬆的時候,沃夫的坐姿依然端正筆直,突顯出他的寬肩窄腰。
喬安妮說的沒錯,他的全身沒有一點贅肉。但她沒有提到肌肉。說真的,他的肌肉非常發達,緊繃在他的黑色短袍下。他長腿上的肌肉格外結實,連及膝的靴子都因此顯得太緊。
他真的沒有看了令人討厭的地方。只可惜他是典型的粗野騎士,而她想要比那樣更好的男人做丈夫。她知道她想要一個只在戰場上兇暴的丈夫太不切實際,但那就是她想要的,也是她能得到的,只要她能嫁給洛朗而不是宋沃夫。
她凝視沃夫太久。他一定是感覺到了,因為他的深藍眼眸突然盯著她看,好像跟她剛才對他那樣在評估她。那樣想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當他沒有靠近,只是繼續凝視她時給她一種更奇怪的感覺。
她想要轉開視線卻辦不到。他的凝視太有吸引力。她不但不覺得冷,反而十分暖和。這個事實使她全身發冷,忍不住把斗篷裹得更緊。她的舉動使他露出微笑,好像他知道她的不適是他造成的。
接著他騎馬走向她。她只是訝異他等了這麼久才靠近她,因為他命令她跟他們一起來打獵,但出了城堡後卻一直對她不理不睬。
他花了片刻才抵達她身旁,因為她一直儘可能拉大他們之間的距離。他在抵達時打算與跺跺保持距離。他的馬卻另有想法,不顧他的拉扯,執意杷頭伸向敏麗的手。
他在控制不住他的馬時咒罵了一句,然後說:“天啊,你對我的馬做了什麼?”
“只不過是和牠做朋友罷了。”她說,一邊對他的馬微笑,一邊輕搔牠的鼻子。跺跺只是把頭歪到一邊看了一眼,確定她沒有受到任何威脅。
“你對付動物的方法好像在施巫術。”
敏麗嗤之以鼻,接著又希望自己沒有那樣做。也許讓沃夫認為她是女巫對她反而有利。他也許會擔心她用巫術報復而不敢對她太兇。那個想法令她愉快。
“和我做朋友的動物知道我絕不會傷害牠們。你的馬對你也是那樣想的嗎?”
“我為什麼要傷害牠?”
“你剛剛試圖拉開牠時就傷害牠了。”她指責。
他臉紅了,然後皺起眉頭。“小姐,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他再度嘗試使他的馬退後,沒有先前那麼用力,但還是不成功。最後他命令她:“放開牠。”
“我沒有抓著牠。”她平靜地回答。“如果你向牠道歉弄痛了牠,讓牠知道你關心牠,牠也許就會服從你。”
沃夫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