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厲害得緊呢!”卓昭節笑著道,“我還說才沒說兩件事情,原來你今兒個書都讀完了。”就站起了身,道,“去給祖母請安?”
寧搖碧點頭,道:“把大郎與二孃也帶上。”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到了隔壁的長公主府,長公主見著寧搖碧來,才露出笑色,一眼瞥見他身後跟著的乳母懷裡抱著兩個襁褓,更是喜笑顏開道:“怎把曠郎、徽娘也帶上了?春日裡花粉多,仔細嗆著他們。”
寧搖碧道:“祖母放心罷,不妨事的,許院判前兒個還說過,道是他們身子骨兒好,抱著出來走一走無事的。何況能常常承歡祖母跟前,那也是他們的福分。”
長公主聽得舒心極了,連連招手:“快抱過來叫本宮好好看看,這兩日沒見,可是更俊了?”
寧搖碧示意乳母上前,毫不謙遜的朗笑道:“可不是一日更比一日俊俏秀美?”
雙生子裹在了一般無二的紅地四喜如意紋襁褓裡,因半個時辰前才吃飽了奶。水,如今正酣睡著。然而小臉上五官精緻秀美,幾乎叫人疑心是畫出來的。尤其是傳了寧搖碧的長睫,雖然尚是嬰孩,卻已經有了睫如羽扇的意思,那黑漆漆的睫毛襯托著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看得長公主一顆心都融化成了水。
長公主伸手抱了一個到懷裡,卻捨不得的望著另一個,想撫一撫那小臉,又擔心弄醒曾孫,為難極了。
最後長公主到底覺得手指上即使摘了護甲,也還有本身的長甲,惟恐傷了曾孫與曾孫女,只小心翼翼的低頭吻了吻兩個孩子的額頭。動作之謹慎、觸碰之迅速,彷彿手裡捧的乃是稀世珍寶,惟恐多觸碰會兒就要碎了一樣。
常嬤嬤在旁笑著道:“殿下如今這樣寶愛世孫與世孫女,咱們世子看著怕要吃味了。”
長公主聞言,笑罵道:“不要胡說八道了,本宮的九郎最大度不過,再說這可是他的嫡親子女,他自己愛惜還來不及呢,如何會吃味?”
寧搖碧也笑:“嬤嬤說的本世子彷彿極小氣一樣。”
“好殿下、好世子,婢子說差了話了,饒了婢子罷。”常嬤嬤見祖孫兩個一起擠兌上來,便嬉笑著求饒。
正說笑之間,抱著寧夷曠的長公主忽然覺得膝上一熱,卓昭節眼尖,已經看到長子的襁褓上正滴滴答答的直漏到長公主身上,不免躁得面紅耳赤,尷尬道:“曠郎不懂事,連累祖母了。”
長公主生性。好潔,然而被曾孫尿在身上到底不比尋常沾了汙垢,一愣之後,卻是哭笑不得,聽了卓昭節的話,不以為然道:“你也知道他還小不懂事,怪他做什麼呢?”
就將襁褓遞給乳母,叮囑道,“快先給他換好,小孩子肌膚嬌嫩,洇不得的。”
叮囑了乳母給寧夷曠收拾,長公主自己才有心情進內室去更衣。少頃長公主回來,侍者已經將榻上收拾好了,而換好襁褓的寧夷曠亦已醒來,正張著烏黑的眼珠好奇的打量著四周。長公主見曾孫精神的模樣,心頭更喜,道:“快把孩子抱來。”
乳母把寧夷曠重新交到長公主懷裡,長公主將他舉在面前,欣喜的道:“好個俊俏的孩子,不是本宮偏愛小的,九郎你小時候,已經是難得的玉童也似了。那會子長安貴婦誰見了你不是稀罕得緊?連皇后看到也抱著捨不得放手……可這孩子比你小時候卻還要俊上幾分呢!到底昭節堪稱絕色,你們的孩子果然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了。”
寧搖碧與卓昭節對望一眼,心中都是得意得緊。
長公主復將寧夷曠摟了摟,又要把他還給乳母,待再抱一抱寧夷徽,未想她才把寧夷曠遞出去,這曾孫忽然小嘴一扁,就要哭了——他不但要哭,還掙扎著從襁褓裡伸出手來去夠長公主胸前的一塊琥珀——長公主雖然有過二子,還撫養了寧搖碧長大,但寧搖碧成年已經好幾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