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溫五娘得意一笑,道:“正是這個理兒,咱們就放下心來,定定心心的吃喝罷!”
之前想看熱鬧的人群裡撐不住笑出了聲來——溫五孃的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
她鬧又不是不鬧又不是,僵持半晌,索性還是卓昭姝心善,不忍見她這下不了臺的樣子,揚聲說了句:“我這兒的酒冷了,來個人給我換一壺!”
旁邊伺候著的阮家下人可不像卓昭節這三人一樣不在乎得罪了溫五娘,趁著卓昭姝這一聲,忙不迭的大聲答應,主持招待的管事又趕緊叫人送了幾回果子糕點,好歹把氣氛重新弄得熱鬧起來。
到底席才到半,許多人都沒吃好,見卓昭節這邊已經不理溫五娘了,曉得接下來也沒什麼熱鬧,這才各自轉回去繼續吃喝——總算把溫五孃的狼狽蓋了過去。
這麼一著,卓玉娘少不得要教訓堂妹:“你多什麼嘴?這樣當眾拆七娘的臺,仔細她回頭嗔你!”
“我看溫五娘也怪可憐的。”卓昭姝靦腆的笑了一下,道,“七姐嗔幾句就嗔幾句罷,左右自己姐妹。”
卓玉娘道:“你呀!你就想著七娘是自己姐妹,不會和你置氣,不說時家姑嫂了,你想七娘剛才擠兌著溫五娘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給謝……給新進門的阮家嫂子爭口氣兒?你這麼一幫溫五娘,回頭傳了出去,人家不說你是心軟見不得溫五娘尷尬,還道你和她一樣,對阮嫂子有什麼不滿呢!”
說著聲音一低,“咱們家可也傳出過與阮家議親的風聲……咱們知道是七娘,但旁人可不知道,你如今又還沒許人……你自己想想!”
這話提醒了卓昭姝,頓時變了臉色,道:“我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
“所以我叫你不要多事。”卓玉娘搖著頭,道,“過會咱們回去時,你與大姑姑解釋下罷。雖然阮嫂子出身不高,但今兒個過了門,這就是阮家冢婦的,咱們就這麼一個大姑姑家好走動……又何必去得罪了她?最緊要的是這樣的名頭擔著好聽嗎?”
卓昭姝深以為然。
這邊卓玉娘教著卓昭姝,慕空蟬也在和卓昭節說著私話:“這溫家姐妹,虧我打小和她們玩大的,未想到一個比一個不爭氣,放著滿長安沒成婚的青年才俊不打探,一個個專會把眼睛放到旁人家的丈夫身上去!知道的說溫家教女無方,不知道的,誰敢信她們是宰相家的小娘子?”
卓昭節聽得心頭一跳,脫口道:“什麼?覬覦旁人的丈夫?”
“這會兒又沒旁人聽壁腳,你這副樣子做給誰看?”慕空蟬倒是笑了,輕輕打了她一下,道,“溫壇榕對寧九那心思,之前我還不知道,今兒個才發現……方才青廬裡的話你說的很對,雍城侯府的事情,關溫壇榕什麼事兒?她多什麼嘴啊?難道在你跟前一個勁的關心寧九,顯擺著全天下就她最賢德嗎?她賢德不賢德,寧九左右也不拿正眼看她!”
卓昭節聽得臉色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半晌才道:“原來如此。”當初誤會溫壇榕有磨鏡之好,暗戀上了自己——那實在是受當年春宴謠傳,先入為主,如今慕空蟬無心之中說穿,卓昭節前後一對照,尤其之前溫壇榕看似在關心自己,實則根本就是想方設法的打探寧搖碧的行徑哪兒還能瞞得住人?
卓昭節真是又氣又恨,暗暗埋怨自己當時怎的那麼糊塗?這也實在是她聽習慣了旁人對自己容貌的讚美,於美貌一道上,自信之極的緣故。
如今一下子誤解了,只覺得尷尬得無以形容!
慕空蟬一向敏銳,聞言斂了笑,訝然道:“你該不會……不知道罷?那你為什麼忽然對她冷落下來?”
“……”卓昭節張了張嘴,她那誤會,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雖然以她的美貌自矜貌美沒人會笑話,可自矜美貌到了認為自己足以男女通殺的地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