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的東西,駱星微微抬頭,看到一張俊秀白皙的臉。
這張臉,她好像見過。
是了。
在鄧安如的記憶裡見過。
是那個負了她的病弱少爺。
與此同時,不遠處,她還看到,少年於馬蹄之下救下了花容失色的姑娘。姑娘清麗脫俗,不似凡塵中人,二人於人群中彼此相視,四周的一切便都成了陪襯。
她好像知道那支蘭草簪子要送給誰了。
“少爺少爺,我們來吧。”不遠處跑來的兩個小廝也過來幫她撿東西,不多時便收拾好了。
駱星站起身來,將受傷的手藏在身後,低聲向面前的人道了句謝。
那個溫文爾雅的少爺從懷中拿出一張依然繡著墨竹的手帕遞給她,“姑娘先把手包一下吧,回去再上點藥,不然容易發炎的。”
“小女子卑賤之人,沒有那麼多講究,一點小傷而已,過幾天它自己就好了。”
他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把她背在身後還在滲血的手輕輕撈過來,垂眸細心為她包紮傷口。
“我總以為,這世上存在高低貴賤之分的,唯有人心而已。”
“可這人心偏偏看不見摸不著,由此,高貴的人妄自菲薄,真正卑劣的卻高高在上,你說···是不是很可笑?”
駱星沒有說話,只低頭看著自己手上那個被染了血的漂亮帕子。
“冒犯了。”
他為她包紮好,又向她略有歉意地作了個揖便離開了。
駱星看著他有些薄弱的背影,握緊了手裡的帕子。
“魂被人勾走了?”頭頂冷不丁傳來了明啟的聲音。
駱星迴過神,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踩到了他,他嘆了口氣,語氣裡帶了些不易察覺的無奈,“···回去吧。”
“嗯。”她點了點頭,跟在明啟的身後也離開了這鬧市。
一路無話。
不同於來時路上還吵鬧著拌幾句嘴,回去的時候只有夕陽將兩人一前一後的身影被拉得細長。
走到一處田埂上,前面的影子忽然停了下來。
駱星仰頭看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連背影和影子都是極挺拔好看的。
”···為什麼,這麼快。”
“什麼?”
還沒反應過來,駱星卻忽然被人回身摟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