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胡紹德邊用乞求的眼神仰望白俊傑邊將事情經過講述一遍,與白美妙日記裡記述的別無二樣。話從一個四十幾歲可以做白美妙父親的男人嘴裡講出來,白俊傑非常氣惱,待胡紹德講完,白俊傑一匕首戳到胡紹德臉上,直沒顴骨。胡紹德慘叫一聲,妻兒跟著大聲啼哭。“不給你一點顏色,你不會長記性!給我準備十萬塊補償費,過幾天我來取,順砣砣給錢,這件事情就一張紙掀過去,不然,當心我滅你全家!”臨離開之時白俊傑惡恨恨地說道。
事後,胡紹德沒敢報案,白俊傑勒索十萬塊錢他也只好乖乖敬奉,這樣事情終於做出了結,不過,白美妙卻從此變換一個人似的,輕佻風流起來,直到現在三十好幾歲仍然不加收斂。
江桐一聽陳君尋提及白美妙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江桐說道:“陳穀子爛芝麻的事還值得提呀,聽起來象一個古老的傳說,胡局早已經洗心革面。”
陳君尋並不贊同江桐有意給她的領導豁免靈魂笞杖,他想白美妙走到這步田地胡紹德負有直接責任。陳君尋說道:“當代故事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古代傳說?不愧是搞宣傳工作的,很會給你領導化妝易容,看來,胡紹德當初提攜你果真獨具慧眼,佩服。”
江桐一聽,明知陳君尋話中帶刺,卻十分得意地說道:“你老婆好歹也是個股級幹部,臉蛋漂亮口才一流不說,工作能力也首屈一指,即使你不去讚美,至少也要尊重她吧,而要尊重她,就不能詆譭她上司的英明提拔。我知道你一直在吃醋,你愛我勝過愛金絲雀,對不對?所以,你更喜歡叫我江桐這個名字。”陳君尋被纏得著急,說道:“好了,好了,我承認,我投降,求你別再孔雀開屏好不好。不過,開屏的孔雀都是公的。”陳君尋最後一句聲音壓得特別低,幾乎是從嗓門縫裡擠出來,說完,禁不住又壞壞地笑起來。
北門 第二章(7)
江桐不久從書本里驗證陳君尋言辭的正確性,雌孔雀沒有尾屏,開屏的都是風流成性專愛誘惑異性的雄孔雀,跟天底下所有臭男人別無二致,同一個祖宗,同一副孬種相,就象花果山猴子沒外姓,一窩孫子。一想到陳君尋那副壞壞的笑臉,江桐不禁銜笑暗罵。
寬敞的書房佈局簡約而規整,一張淺胡桃色的寫字桌橫放於距離視窗一米開外的地方,旁側,專為寫字桌配備的佐櫃上擺放一部液晶電腦,三組合書櫃貼靠桌子對面牆壁淵默地豎立,裡邊大都是中外文學名著,陳君尋幾本書以及成為文學行者以後所獲諸多榮譽證書放在最底層一個角落,似乎在暗示他努力不夠和無法超越,旁邊,一盆即將結束休眠的升級蘭在牆上掛著的凡?高的《向日葵》的生命感召下漸漸顯現活力,另一幅框畫,安德柳·懷特的《克麗斯蒂娜的世界》帶給陳君尋的是另一種心靈的震撼,那個令他同情的殘疾的克麗斯蒂娜對家的那種執著的愛與嚮往無時無刻不在提醒陳君尋:珍愛自己的家庭。牆上壁掛式空調開著的,乳白色的三基色日光燈蛋清一樣地傾瀉著純情。夜闌人靜,陳君尋靜靜地躺在高靠背老闆椅上,房間裡烏煙瘴氣,菸缸裡的菸頭堆成一個小山丘。陳君尋手指夾著煙,他在為他的長篇小說《情人節》作更為深意的構思:這是一個三十歲男人的一次尋尋覓覓的婚外迷航,這是一個三十歲男人的一場步履蹣跚的青春回訪,這是一個三十歲男人的一次求佛庇護的感情冒險。陳君尋對他這部小說定位如此,他覺得自己就是書中男主人公,一個三十出頭的已婚男人,因此,他試圖走進這個男人可能走進的世界,慾望強烈壓力沉重的男人的天地,可是,要將這本小說寫成暢銷書又談何容易。
遠方也有一個人難以入睡,野川裙子,陳君尋的網路情人,從未謀面,不過,野川裙子告訴他,她定居上海。陳君尋開啟QQ。野川裙子正線上上向他發出最後通牒:嘿,江湖澀郎,你從人間蒸發又